好、生生不息,又何愁天下不定,漢室不興?”
“太尉謀慮深遠,吾不及也……”
李儒率先敬服,越發感覺看不懂老董的同時,心中竟還升起了一絲壓力:老板如此英明神武,自己可得更努力才行啊。
“太尉此言深合中庸之道,真乃治國良言,詡受教了。”
賈詡也深深一禮,心中對董卓的看法已大為改觀:嗯……雖然這死胖子兇蠻霸道,喜怒無常,可似乎真有些東西啊。
然而,董卓只是又擺了擺手:“低調低調,我等新入京城,局勢未定,切不可得意忘形。還有文優說的什么聲望美名,此事切不可私自傳揚,畢竟麾下部曲手中那批金銀賞賜見不得光……”
“太尉謹慎,思慮周到!”李儒又是一禮,語氣愈加恭敬。
“不為名利所誘,淡泊致遠,詡佩服。”賈詡眉目低垂,不知在想著什么。
就在三人以為事情就此要結束時,場上忽然波瀾又起。喜滋滋的店家正吩咐著伙計搬運弓箭,忽然一果敢凝重的聲音傳來:“且慢!”
張遼抬頭,才發現一剛毅壯年將領帶著部曲走來,看其裝束得知品秩高于自己,當下抱拳行禮道:“假司馬張遼見過將軍,不知將軍……”
“中郎將徐榮。”
“徐中郎……”張遼一愣,一臉不解:“不知徐中郎可有指點?”
“汝縱兵奔闖鬧市,擾亂秩序,幾致使百姓踩踏。此舉雖不觸犯軍法,然卻不知錯否?”徐榮錚然質問,面露慍色。
張遼這才看到被徐榮部下維護好的百姓商賈,面露愧色:“末將疏忽,部下又得了太尉賞賜,有些得意忘形……”話到這里,便話鋒一轉:“事已釀成,多虧徐中郎補救,末將愿受處置!”
青鋒男孩張遼,就是這么耿直。
徐榮聞言,神色亦稍稍寬解,松了語氣道:“汝非吾屬下,我不能越俎代庖。不過此事我會與董中郎實言,如何處置全由他作主。”
“自當如此。”張遼再度躬身,無絲毫怨言。
然后,恭待徐榮離去。
沒想到,徐榮根本沒離去的意思,目光還瞅了瞅那批正準備裝運的弓箭。
張遼見狀,心中不由升起一絲不祥的預感,試探地問道:“徐中郎還有事?”
“嗯,本中郎也覺這弓箭不錯……”
這下張遼就不能忍了,聲音也開始陰鷙:“徐中郎莫非要奪末將的軍需不成?”
誰知徐榮這位萬年不笑的家伙,此時居然露出一抹詭秘的笑意,道:“戰場之上,汝若敢如此質疑本中郎,本中郎自會先斬后奏。可在這市場上,就無品秩軍法可言了。”
“嗯?……”這話入耳,張遼更加不解。
一旁店家看半天,心里也七上八下的,生怕徐榮仗著官兒大不講理,攪黃了自己這筆生意。
畢竟像張遼這種一斤金就作一萬錢的冤大頭,實在不好找了。
可隨后,他便見徐榮笑瞇瞇地望向自己,道:“店家,這市場交易是否錢貨兩訖,才算作數?”
“是……”
“哦,那此時你的貨還沒交給他。”說著,他伸手入懷道:“本中郎愿出三斤一兩,也要買這批弓箭,汝賣不賣?”
“嗯?……”店家傻了。
“嗯?……”張遼也愣了:你,你這是沒用官秩壓我,卻是在用錢欺負我啊!
“嗯?……”老董、李儒、賈詡也愣了:那批弓箭,質量真那么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