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證據么?”
“規矩程序什么的,都是給弱者定的。對于強者而言,自然有另一條快捷高效的途徑。”
“太尉!”李儒似乎猛然想到什么,神色一驚。
老董秒會意,擺手打斷接下來的話:“安心了,老夫不會跟以前一樣,滿腦子想著殺殺殺。那種事兒,只有三歲稚子才會做。”
比如,智商如呂布那種的。
“可此番他們已可能陽奉陰違,太尉若無半點表示……”李儒又犯難了:直接殺了不行,不給點顏色也不行,中間的尺寸可要好好拿捏。
政治斗爭里面的水很深,老董不見得能把握住。
“有啥把握不住的,這次他們出手又那么狠,直接奔著將老夫送棺材里去的,老夫至少得砍了何颙的腦袋,才算公平合理。”
“太尉……”李儒又打算勸他穩一穩,畢竟水很深。
老董還是揮手打斷,道:“老夫知道,天下士人早形成了一個利益集團,雖然內部矛盾也不少,但要是有人胡亂殺了其中一員,他們就會跟抱團兒的耗子一樣譴責抵制。”
“所以,何颙是一定要殺的,還要讓士人集團無話可說才行。最好,借由此事還能打擊下他們集團的名聲,就更完美了。”
“嗯,所謂殺人誅心,便是這個意思。”
愣愣聽完這條理清晰、邏輯分明的論述,李儒不由驚為天人,再不認為老董把握不住,更覺得他像泡在政治斗爭水池子里的弄潮兒。
“殺人誅心,好一個殺人誅心,太尉陰險狠辣……呃,屬下是說洞若觀火、老謀深算,如庖丁解牛令人嘆為觀止!”
老董淡淡擺手:“基操勿6。”
李儒又迫不及待追問:“計將安出?”
“呃……”老董的笑容一下有些凝固,隨后便深沉一嘆,道:“文優發現了沒,世事有時很奇怪,有人明明懂得很多的道理,卻依然過不好這一生……”
“嗯,太尉言之……”下意識順著這充滿哲學的問題往下想,李儒剛想點頭,隨即就反應過來:什么狗屁懂得很多道理,卻依然過不少這一生,分明是你還沒想出對付何颙的法子唄。
裝什么網抑云!
“咳咳……這包子,”老董又想轉移話題,一扭頭發現包子已經吃完了,開始無能狂怒:“那,那個誰……對,賈文和呢,怎么還沒來?”
“文和今日忙于政務,會稍遲一些,已向屬下打過招呼。”李儒一斜眼:看你還怎么裝。
“唉,文和那性子,確實不太適合每日案牘的瑣事。看來,得給他安排個副手才行。”老董又硬磨時間,腦子里飛馳電轉:“對了,文優,你麾下王越和史阿如今怎么樣?”
“還行,上道兒挺快。”李儒還是斜眼,笑吟吟的。
然后,老董就不裝了,勃然大怒:“到底你是太尉,還是老夫是太尉,辦法難道不該是你來想的么?”
誰知李儒還是不怕,淡淡道:“屬下已有一計……”
就是故意不說。
“你!……”不知為何,老董有些懷念剛穿越時,那個無比乖巧的李儒了:自從這家伙發現自己不會無緣無故殺人后,膽子漸漸大了。
現在還敢蹬鼻子上臉。
就在他不知該咋辦時,一臉操勞疲憊的賈詡匆匆趕來,見董卓后行禮道:“太尉見諒,屬下有事耽誤來遲,萬望恕罪。”
“哦,沒事兒了,你回去吧。”
??
李儒和賈詡對視一眼,一頭霧水。
“呵,不就是殺人誅心的計策么,老夫也想到了。”傲嬌看向李儒,老董微笑著道。
誰知一聽這個,賈詡當即來了精神:“殺人誅心?……太尉和郎中令要說這個,那屬下可就不累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