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蔡琰不理解,真的不理解:這種事兒無論怎么看,沒個七八十年的腦血栓,絕對干不出來。
“……”
老董想連夜買站票離開,走的時候還忍不住罵罵咧咧:那是我放的么?要是早穿來那么幾天,能有這么多的事兒?
“那個,昭姬……咱還是聊聊,你為何主動追來吧。”
然后,蔡琰就不說話了。
隨著馬車愈加靠近山谷,耳中便傳來熱火朝天的嘈雜,中間還夾雜著叮叮當當的敲打聲。同時,溫度似乎也上升了不少。
掀開車簾,蔡琰看到一隊徒隸在士卒的監督下,推著一輛輛裝著灰白色的殘渣的車,進行著掩埋。殘渣上還留有熱氣,似乎是某種燃料。
進入宅院下車,更是一片繁忙緊張的景象:一柄柄寒光閃亮的環首刀,正被工匠們仔細纏繞著麻繩和上油,完成最后一道工序。還有各種弓弩、矛戟、盔甲、還有一些她根本看不懂的器具。
嗇夫們一個個如臨大敵般在工坊內巡梭,眼睛死死盯著工匠們的每一個動作,任何一個可能導致機密泄露的動作,都會狠狠一鞭子下去。
這時代可沒什么人權、平等之說,縱然老董來自一千八百年后,也不想因一時仁慈,導致出哪怕一絲的紕漏。
比起這個時代的殘酷,他已給予這些徒隸最好的條件。且服滿刑役或有突出貢獻,還可選擇離開或留下來晉升。
所以那些挨了抽的人也沒脾氣,抽與被抽者之間相處融洽,稱得上剝削與被剝削的優良典范。
“太尉……”老董一下車,一名身穿袍服的中年人隔著老遠便迎了上來,很欣喜謙恭的模樣。
老董卻有些不滿意,蹙眉道:“該稱呼老夫什么?”
典韋當時就驚了:這又不是畢圭苑,也逼著人家叫‘靚仔’?
沒想到中年人愣了下后,恭身施禮道:“董事長,您可算來了,咱這軍工廠的研發大有進展!”
“哦?……”老董這才滿意起來,揮手道:“不慌,先看看老夫交代的三件套。”
說著看向典韋騎著的那匹涼州大馬,道:“正好,試驗品也帶來了。”
中年人及身后的工匠循聲望去,不由露出滿意又自信的笑容:“董事長放心,我等已試驗過了,保證把這匹大馬弄得規規整整。”
涼州大馬當時一驚,眼露驚恐:逃得了典韋的毒手,最終還是沒躲掉你們的摧殘?……我到底做錯了什么?
中年人卻不由分說,揮手便讓幾個徒隸上去。
將戰馬連拖帶拽地拉入了后面的一處地方,隱約還能聽到它害怕的嘶鳴,叫得挺凄慘,也不知究竟要對戰馬做些什么。
“主公……”戰馬的所有權當然在老董那里,但典韋好歹在人家背上騎了幾天,雖然是白天騎不是晚上的那種,總歸也騎出了感情:“您自己說的,一匹涼州大馬價值至少兩萬錢,殺了未免怪可惜的……”
老董的嘴便不由抽了抽,白了他一眼道:“咋了,薅老夫之前五匹涼州大馬時,咋不知道下手輕點兒?”
“你知道那五匹戰馬,如今在馬廄中如何茶飯不思、狀態頹靡么?”
“連它們之前喜歡的小母馬,這會兒都不去搭理它們了……知道這給它們,帶來多大的心理陰影和精神創傷么?”
“那會兒不知道不心疼,這時反倒用情專一了……”
典韋握著大鐵戟的手當時就硬了,目露殺氣:我就說于心不忍地說了一句,你把我描述成啥始亂終棄的渣男了?
“咋滴,說你兩句還不樂意,摸著大鐵戟要干啥?”誰知,老董居然還不依不饒。
典韋當即大怒,猛地掣出大鐵戟:“屬下!……見那塊磨刀石不錯,正巧鐵戟有些繡了,打算去磨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