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董卓,愛民如子
議事大廳,眾文臣智囊分列兩排,案上早餐已享用一空。
都習(xí)慣了嘛。
沒想到準備如此充足,還是有意外發(fā)生:也不知典韋腦子哪兒不對了,跑到朱儁耳邊悄悄問了些什么。
緊接著,就見朱儁忿怒而起,拔劍想砍了典韋。若不是旁邊武將趕緊攔住,今日議事就要在一片血泊中舉行了。
當然,是朱儁的血,不可能會是典韋的……
“鬧夠了沒?”罪魁禍首董卓還先發(fā)制人,冷著臉道:“爾等還有心情胡鬧,如此生死存亡之際,爾等怎么還鬧得起來,有點大局觀沒有?”
典韋和朱儁當即化干戈為玉帛,恨恨撇他這臭不要臉的一眼。
但老董就是臉皮厚,拿出一份竹簡道:“這是吾婿牛輔送來的一封軍報,言白波賊在平陽、臨汾一線集結(jié),大有進擊河?xùn)|聞喜、絳邑一帶,河?xùn)|危急!”
聽到正事,朱儁也懶得同老董計較,悶悶道:“太尉,河?xùn)|形勢如此嚴峻,當增兵抵御才是。”
“增兵?”老董嗤笑一聲,道:“關(guān)東亂黨來勢洶洶,老夫尚未想好如何抵擋,拿什么去增兵河?xùn)|?”
賈詡聞言,似乎想說些什么。
見老董一副裝腔作勢未盡興的樣兒,又識趣地閉起眼,來個眼不見為凈。
果然,隨后老董又“憂心忡忡”地看向李儒,問道:“查探清楚了么,關(guān)東賊子都有何人,聚攏了多少兵馬?”
李儒看了眼備忘錄,道:“回太尉,關(guān)東逆賊推渤海太守袁紹為盟主,紹自號車騎將軍,諸將皆板授官號。”
“紹與河內(nèi)太守王匡屯河內(nèi),冀州牧韓馥留鄴,給其軍糧。”
“豫州刺史孔伷屯潁川,兗州刺史劉岱、陳留太守張邈、邈弟廣陵太守張超、東郡太守橋瑁、山陽太守袁遺、濟北相鮑信與曹操俱屯酸棗,后將軍袁術(shù)屯魯陽,所聚兵力當超過十萬。”
抬眼又看了眼老董,李儒隨即又小聲補充道:“不過,想必隨后還會有不少守牧刺史附從。”
“超過十萬人?……”
縱然早有預(yù)料,但真正聽到這個數(shù)字后,朱儁心情還是頗為沉重:他打了半輩子仗,清楚知道莫說十萬人,就是十萬只雞,斬殺下來也會磨壞千余把刀。
“十余萬人?”司馬懿眼珠子也開始飛速轉(zhuǎn)動,道:“爸爸入洛陽時只帶了三千親衛(wèi),隨后又調(diào)了數(shù)千人馬,但大部分還是留于并州。如今洛陽城中的涼州兵馬,當有萬余人。”
“呂校尉麾下,接掌了丁原人馬,人數(shù)也是萬余。”
“故大將軍何進與故車騎將軍何苗舊部,有兩萬人以上,至多三萬。”
“此外還有中央禁軍,分南北二軍。兩軍編制有定員,南軍兵力六千人左右,北軍兵力五千多人,合計也是萬余人。”
“剩下便是西園軍,兵力與故大將軍何進與車騎將軍何苗舊部相仿,至多也是三萬人。”說到這里,司馬懿有些不敢置信:“爸爸麾下統(tǒng)共也就是十萬?……若增兵河?xùn)|的話,確實有些捉襟見肘。”
徐榮聞言,忍不住開口:“司馬公子,增兵并非如此簡單算算人數(shù)。其中兵力的集結(jié)、糧草的籌備、武械的分配及馬匹的調(diào)配……”
“所有準備工作想要完成,沒有十天半月不可能辦妥。”說著,又郁郁一嘆:“好在白波賊之前與牛中郎大戰(zhàn)了一場,也需稍事休整。”
“至于關(guān)東逆賊那里,才開始緩緩集結(jié)兵力,若想攻打洛陽,少說得是一個月后。但就算我等還有些許時間,可…..”
后面的話,徐榮沒說。可在座之人,都知道‘可’字后面是什么。
尤其司馬懿,與鐘繇、華歆對視一眼,紛紛忍不住用看白癡一樣的眼神,看向老董:這大傻逼之前都干啥了,事到如今才知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