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干,沒事兒干……呃,反正大戰前的任務,早就分派下去了。
直到走向關押左伯和太史慈所在的房子,他才面色了然:“主公,已有了整治這二人的法子?”
老董當時就不滿意了,糾正道:“什么叫整治,老夫這叫感化!”
“啊對對對……”入鄉隨俗,典韋學得很快,一點都不跟老董抬杠,轉而一臉興奮道:“如,如何個感化法兒?”
甚至,還忍不住搓了搓手。
老董就很鄙夷這種人:一見別人不落好,他們就高興,什么人吶!一點都不像自己,整日便想著如何……呃,如何親手讓這些人不落好。
他們怎么也不知道,幫著想想呢。
正郁悶間,便見木訥的馬鈞一臉羞愧趕來,后面的工匠手里還端著一個大盆,里面是黏糊糊的造紙原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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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孩兒無能,未能造出左伯紙,懇請爸爸降罪。”說起工作,馬鈞一點不結巴。加之與老董漸漸熟悉,心情也不再緊張。
“無妨,造紙的技藝流程,你大概有了解就行。”老董便拍拍他肩膀,然后道:“最主要的,是一會兒要會裝。”
“裝?”
“嗯,就是裝得你已經把左伯紙復原出來了。”
“可,可孩兒不會裝……”
“沒事兒,爸爸擅長,你一會兒配合下就好。”
說著,信心十足地推開左伯的房門,不等左伯開罵,搶先揮手阻止道:“左子邑,別廢話,收拾下行囊,滾回東萊去吧!”
都有了赴死覺悟,終于等到這一天的左伯,瞬間感覺……頭上仿佛被潑了一盆冷水:“讓,讓某走?”
“嗯,回去吧,從哪兒來回哪兒去,老夫已不需要你了。”
說著,拍了拍馬鈞的肩膀,道:“鈞兒已造出了與爾不相上下的紙張,留你一家在此還要管飯,就不送了。”
說完當即轉身,拿起另一名工匠手里準備好的左伯紙,自言自語道:“唔,潔白如雪、挺括有力,足以用于書寫了。”
“最主要的是,造價比你那左伯紙便宜一半。待了卻戰事,老夫便下令以義子之名命名此紙,然后通行天下!”
左伯當時有些傻眼,腦子里一片漿糊。
終于想到什么后,詫異問道:“董,董賊……汝挾持吾等一家至此,就是為了讓某為你造紙?”
“咋滴,還覺得你是當世大儒,身懷濟世之才,老夫綁也要綁來?”
一副要走模樣的董卓,便回頭道:“潁川鐘家聽說過吧,鐘迪鐘敷二人巴巴趕來,老夫尚且顧不上接見……你難道以為自己比他倆還厲害,不會吧?”
左伯心里還有逼數兒的。
清楚老董雖然名聲在關東一地很不堪,但畢竟把持著漢庭,征辟一些有名望有才干之人,還是輕而易舉的。
但正因如此,他神色更疑惑了:“太,太尉只是看上了某的造紙技藝?”
士農工商,造紙技藝雖在漢代不屬于奇淫巧技,但也難登大雅之堂。他出身士族,更多還是同這時代的士大夫一樣讀經悟典治書,造紙只能算是興趣愛好。
老董便再度打壓,道:“不錯,現在造紙一術,吾兒已破解復原。”
“又有老夫大力扶持,日后必將行遍天下。至于你那所謂的左伯紙,該被世人遺忘就忘了吧,有鈞紙流傳于世便夠了。”
說著,還故意向馬鈞問道:“鈞兒,這‘鈞紙’的名字如何?……簡易上口,又有一紙之諾重千鈞的寓意。”
“爸,爸爸既然喜歡,便叫這名字好了。”馬鈞不懂,但很配合。
言罷,兩人便要離開。
就在他倆走到門口時,左伯忽然大叫,袖袍一擺:“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左伯紙乃某潛心研究數年,又選東萊特有桑樹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