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會與阮博士、路博士多撰寫些有關忠逆的評文,另外將前線的戰報消息也多報道一番?!痹S靖胸有成竹回道。
沒想到,老董卻蹙起了眉。
“太尉,可是有何不妥?”許靖蹙眉,開始自我反思:這思路,感覺沒啥問題啊?
“方向沒錯,切入點太過宏大了。”老董開口指點,道:“汝不是評人出名的么,為何不將矛頭直指袁紹的為人?”
“比如他乃袁逢婢使所出的庶子,明明是過繼給已死無子的伯父袁成,偏自稱是袁氏的長子長孫?!?
“又比如他小時,不是跟曹孟德一起搶過新娘么?弄出那么大的亂子,結果任何懲罰都未遭受……”
“袁本初還曾強搶過民女?”許靖驚了,這事兒他根本不知道。
“領會精神?!崩隙滩蛔⌒α?,道:“許校書難道沒發現,比起什么忠逆之辯,這等八卦小故事更吸人眼球么?”
一聽袁紹搶新娘,你眼睛都放光,可一點都不困了。
“能直接從人品道德方面擊垮袁本初,吾等又何必長篇大論,浪費那些筆墨?”嘴上說著,心中卻暗自搖頭,感覺今日的議會不太完美。
許靖的政治嗅覺、小作文水平很強,但顯然沒干過輿論公關:看看后世那些小作文,核心奧義都是直擊對方的人品。
只要能從這點尋到突破,無論對方怎樣再就事論事,都無濟于事。
在普遍受過九年義務教育的時代,人們大眾還是會被情緒所裹挾,簡單武斷地判斷是非對錯。更何況是在先家后國、先私后公,格外注重品行的漢代?
許靖先是一愣,仔細一品才恍然開悟:“太尉妙??!……”
“只要從根上擊潰袁紹的為人品行,他無論做什么都是錯。更不要提,本就是罪大惡極的舉兵謀亂!”
“且這樣的切入點,果然要比空談忠義叛逆、前線戰況更喜聞樂見,引起廣泛的議論和傳播?!?
“嗯,前線的戰況還是要寫的,沒人不會關注這個。”老董矜持地笑了笑,在這樣的稱贊中已不會迷失自我。
畢竟他清楚知道,自己是一位善于讓敵人發狂、精通人性的男太尉。
最后,目光望向了賈詡。
巧的是,賈詡的目光也望向了他。
兩人相顧無言半晌,氣氛一時有些尷尬。老董最終舔了舔厚嘴唇子,忍不住開口:“文和呀……”
他也知大概率支使不動這老狐貍,但本著‘有棗沒棗打一桿子’的原則,還是想著看能不能蒙騙下,讓老狐貍在偷懶的同時,幫自己勸誘下荀諶啥的……
多干點活兒,累不死的。
不努力,他背井離鄉來太尉府干啥,做臥底嗎?
“太尉……”誰知話剛開口,賈詡便已打斷道:“屬下最近感覺身體不適,需好生調養一番。”
說著一副愧疚又感慨的模樣,道:“今年不祥,太傅突然病故,司空抱恙在身,屬下也已年邁?!?
“若不提前好生調養將歇,恐就不能為太尉繼續效力了……”
老董藏在袖子里的拳頭,當時就硬了:領導跟屬下的關系,不能太親密,那次就不該請他去泡澡!
以前可從沒見過他如此囂張,噯,今天就見到了!
越想越氣,暴躁老董還是沒忍住,咆哮道:“老夫今年五十二,還得上前線殺敵,你才四十三……你特么故意找茬兒是不是?!”
“等老夫回來,若汝還未搞定荀友若,或是耽誤了洛陽城中什么事兒,仔細著府上的雞犬!”
賈詡慌忙拜伏在地,似是誠惶誠恐地答應:“唯……”
老董卻清晰看到,這家伙嘴角卻浮起一絲得逞的笑。再想起他昨日,已往荀爽府上跑了一趟……
‘額真特么想錘死你!……’
‘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