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還不到一年,他麾下的智囊謀士便越來越多。別說是顧不上心疼了,漸漸都把自己冷落了。
不成想到了真正苦難的時候,他心里最惦記信任的人,原來還是自己……
一時情難自禁,李儒舀著藥湯的手,都微微顫抖。
老董則奇怪地看著,心里十萬個疑惑:李儒這才多大歲數兒啊,怎么都開始有帕金森的征兆了?
“繡衣使這幾日,查得如何了?”
“回太尉,在下也正是為此事而來。”說起這話題,李儒的手顫得更厲害了,“在下無能,毫無線索。”
“毫無線索?”老董微微蹙眉,道,“這怎么可能?……至少,誰讓他當屯田都尉的,總能查到吧?”
“查,查到了。”
“何人?”
“就是太尉您……”
“我!……”老夫一下傻了,反問道,“我派人殺我自己?”
“在下惶恐。”李儒放下藥碗,當即跪拜請罪。
“惶恐個啥?”雖然腰子差點被噶了,老董也不會無故遷怒別人,反而回憶了一番,“好像,的確有這么個事兒……”
“是前段時日改革軍制,沙汰了不少濫竽充數的武官,被老夫降了一格趕去軍屯種田了吧?”
“正是如此。”
“那伍孚近期同何人來往密切,總能查得到吧?”
“伍孚深入簡出,為人孤僻,并未跟誰交往過密。”李儒這才又端起藥碗,繼續喂藥,“假如非要說的話,便是與太尉首任的屯田都尉任峻有來往。以及,同監管司州一地屯田事務的大司農周忠等人。”
“不過,也都是些公務上的往來。”
調查無疑進入了死胡同。
好在老董已有了新的線索,霸氣道:“嗯……一炷香后,老夫要剛才那個任紅昌的所有資料!”
李儒登時一愣,瞅了瞅老董的腰子,小心翼翼地道:“太尉都這樣了,咱就略微節制點兒吧?”
“節制個啥啊……”老董頓時哭笑不得,一臉郁悶,“都這樣了,汝覺得老夫還能干那事兒么?”
跟李儒一起進來的典韋聞言,神色就變得有些古怪:前些時日在教坊司站崗的時候,聽到的可不是這樣。
明明先是‘太后請自重’,然后就變成了‘太后請自動’!
身子好的時候,也沒見你如何去動……
李儒顯然不知道這些,看老董的眼神兒……比典韋還古怪:“那任紅昌的底細,去年時不是讓繡衣使暗中調查過了么?”
“哦……好像是有這么回事兒。”
老董這才想起來,得知任紅昌在宮中負責整理過貂蟬冠時,就讓剛組建的繡衣使暗中調查了一番。
結果,自然很正常。
“不對,老夫記得當初為防萬一,還是作了后備計劃的……到底是啥計劃來著呢?”說著,目光悠悠看向李儒。
李儒登時一臉懵逼:你又沒跟我說,我哪里知道?
巧的是,他還真能猜出來:“太尉,會不會……是男女間的那點事兒?”
老董當時一拍大腿,興奮地道:“不錯,就是美男計!……文優,汝知老夫矣!”
李儒悄悄揉了揉被拍疼的大腿,心里忍不住吐槽:呵,就你這好色的德行,除了這種下三路的計策,還能想出個啥?
“去,把奉先、子義、文遠、佑維、策兒全給喚過來,老夫要交給他們一項重要的政治任務!”
一旁典韋聞言,忍不住身子抖動,憋得很是辛苦。
老董虎目一瞅:“你笑啥?”
“主公,未免太興師動眾了吧?”典韋努力讓神色正經一些,道:“何況,這婢女究竟跟刺殺事件有沒有關系,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