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轔轔、馬蕭蕭,行人弓箭各在腰。
耶娘妻子走相送,塵埃不見雍門橋。
與杜甫《兵車行》后一句不同的是,洛陽雍門這里并未出現‘牽衣頓足攔道哭,哭聲直上九云霄’的場景。
相反,道路兩旁的百姓設滿香案,上面擺放著不少干糧點心、草鞋水壺等行軍之物,任由兵士們自取。
本縣官員和鄉中三老看到本縣和本鄉的兒郎,更是委托護列兩旁的司隸徙徒,送上一碗酒,高聲喊道:“此番兒郎當奮勇殺敵、聽相國之命行事,揚我大漢軍威,莫使縣鄉妻子蒙羞,請滿飲此酒!”
接到酒水的無論將士還是民壯,都會慨然應諾。仰頭飲盡碗中的酒,再由司隸徙徒將酒碗送回去。
起初還有幾個想要摔碎陶碗、以壯士氣的夯貨,上來就挨了司馬一鞭子:“那是你家的酒碗?給老鄉賠錢去!”
“再說,一路多少送行的,砸得滿路都是陶片,還讓不讓后面的兄弟趕路了?
“不錯!”老董見狀當即力挺,交代道:“亂扔東西是不對的,哎呀,老夫話還沒有說完,子龍怎么把剛賜的渾鐵點鋼槍給掉了?’
“陶碗雖然不會污染環境,但不小心砸到稚童怎么辦?就算砸不到稚童,砸到花花草草也是不好的。
趙云郁悶地下馬撿起渾鐵點鋼槍,英偉剛毅的面龐上滿是幽怨。環顧四周想找王越,問問對方為何要騙自己,但找了一圈也沒發現。
他倒不是因一加入董軍,就要開赴戰場郁悶,而是完全沒想到,來之后好像跟王越說的不太一樣。
什么太尉..哦,現在是相國大人了。
.....
什么相國大人英明睿智、愛民如子、治軍有方、積德累仁...自己見到的,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兒。
百官之首,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相國,親自接見自己就算了,上來還讓簽個名兒是怎么個意思?
是犯罪畫押,還是簽賣身契?
對了,賣身契一事,還是典韋偷悄悄告訴自己的。
接下來的時間,相國不是問自己房間涼不涼快,就是問飯菜合不合口味。更更可惡的是,他對自己的婚姻大事還十分上心,恨不得一天說三次媒,讓自己原地在洛陽成家娶妻、生子當爹。
幸虧自己堅決拒絕了,萬一真娶進門兒不到半個月就懷了孩子,等出征回來喜當爹,這事兒能說得清嗎?
但鑒于老董確實將洛陽治理得不錯,黎庶們安居樂業...嗯,別管他是怎么做到的吧,反正趙云也愿跟著匡扶漢室,實現胸中抱負。
可萬萬沒想到,老董居然還是個話癆兒。
忍無可忍下,他抱拳認真地向老董問道:“相國....究竟看上了在下哪一點,在下改還不行么?”
他這話的原意,是想知道老董為何跟自己嘰嘰歪歪個不停,對其他將領就沒這毛病?
既然不是老董的問題,肯定是自己的問題了。
可老董一聽這個,非但不生氣,反而更興奮了:“子龍,汝真想知道原因?’
“是。’
“那你知不知道什么是當當當當?”
“當當當當?”董軍傻了
老董就在馬上咳了兩下嗓子,于董軍的一臉懵逼下,突然結束引吭高歌:“當當當當,就是
&nnly &nu能伴老夫征西羌,only &n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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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能保護老夫,叫韓遂和馬騰無法擊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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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惠英俊的臉色扭曲變幻,握著渾鐵點鋼槍的手越來越緊,滿腔的怒火和歡喜不知如何訴說。
終于深呼吸冷靜片刻,正要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