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琰兒,老夫也舍不得離京,這不是恰逢郭太病逝,得趕過去給他上柱香么?”行駛在城郊屯田路上的馬車中,老董一臉無奈地說道。
昨天正跟心腹文武們商量,該向哪個敵對勢力開刀,太尉皇甫嵩就派人來通知:并州白波賊酋郭太病逝了。
“呵,黃鼠狼給雞上香,你有那個好心么?”蔡琰卻白了他一眼,道:“你去并州究竟想干什么,我都不好意思點破!”
“還能干什么?……”
老董又一臉疑惑,道:“就是去并州跟義真一起勸勸百姓,別跟著什么白波賊造反作亂了,跟他們混能有啥好處,三天餓九頓的,圖個啥?”
“然,然后呢?”
“然后讓百姓放下刀槍安心種地唄,只要不造反,老夫種土豆養他們……”
蔡琰努力憋笑,可一想到老董在地里刨土豆,可憐巴巴求白波賊的景象,最終忍不住‘噗嗤’一聲。
頓時如百花盛開,燦若云錦。
老董當然明白她在擔憂什么,見蔡琰笑了后才繼續道:“另外呢,這次老夫路過河東也要敲打下衛家。”
“敲打衛家?”
“不錯?!崩隙c頭,道:“你與衛仲道只有夫妻之名,并無夫妻之實。為其守孝是情分,不守是本分,結果那衛家還蹬鼻子上臉,不知道個眉高眼低?!?
一聽這話,蔡琰的心頓時樂開了花,臻首也不由垂了下去。最是那一低頭地溫柔,似一朵水蓮花不盛涼風的嬌羞。
一年多來,她跟老董該做的都做了,不該做的……呃,還未做。
她畢竟出身書香門第,做不出逾禮的事;二來老董也不強迫,畢竟有權有勢還很***人都主動往身上撲。
但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兩人感情一年多以來,如泉水涓涓,早已水到渠成。
要想放棄守孝舉行婚禮,縱是老董也不好強來,她更不方便說,只有衛家主動提才是最恰當的。
“今年你已芳齡十九,再守孝一年多,都成二十多歲的老姑娘了?!币娝藭r霞飛雙頰、羞喜不已,老董說著就開始上手,一點都不慫。
說來也奇怪,以前見蔡琰時溫柔婉約,卻給人淡然的疏離感。
可隨著感情升溫,尤其相國府上下,乃至整個洛陽城都知曉她必然會是相國夫人后,她害羞的次數明顯多了起來。
男女之事,就是一進一退,一攻一守,老董當然懂。
就是因為懂,才越見蔡琰柔柔弱弱、任君采擷的模樣,越忍不住上手撩撥挑逗。
果然,蔡琰羞喜的神色瞬間變得危險起來,捏住老董腰間的軟肉開始肆虐:“嫌我老了是不是,是不是……我還沒嫌你老呢!”
“老夫哪里敢嫌棄,是說早就等不及,跟你好好過了一輩子了?!?
雖然老腰有些疼,老董卻還是緩慢堅定地說出這話。肉麻到連自己都感覺,渾身雞皮疙瘩亂冒。
但沒辦法,女人就吃這一套。
話音落下,蔡琰就如猝然中箭的天鵝,嬌軀一怔下便不動了,然后緩緩閉上眼睛……
于是,老董又忍不住在作死的邊緣試探,故意道:“等到了并州,老夫再帶幾個匈奴、鮮卑的美女回來當小妾,讓她們好生地伺候你,如何?”
“你要死啊!……”
……
陪蔡琰踏青游玩了數日,安撫好后院兒,老董隨即又緊鑼密鼓地,開始了進兵并州的戰略規劃。
“皇甫義真為老夫選的這個目標,可當真不錯?!笨粗潮P模擬圖的上的并州,他目光貪婪地仿佛在打量何太后誘人嬌軀。
典韋卻撓了一下頭,疑惑地道:“真的很不錯么?”
此番進兵是為了剿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