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高聲怒斥:“爾還敢開口!......”
“身為漢臣,當初袁逆犯上作亂,韓州牧曾向爾問策。正是爾這等不忠之賊,蠱惑韓州牧行差踏錯,致使冀州才有今日!”
“今日我等奉天子之命,前來收取冀州,爾不思懸崖勒馬,竟還敢大言不慚在此狺狺狂吠,還不速速退下!”
說著真如驅(qū)趕一只野狗,重重甩了一下袖子,仿佛劉子惠身旁空氣都是臭的。
此時張溫臉上也沒了老好人的笑意,看著韓馥敢怒不敢言,又上前加了一把火:“文節(jié),非是友若說話難聽,而是......”
說著從袖中掏出一封書信,道:“麴司馬文筆不佳,意思卻很明確了。”
“麴司馬?”韓馥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可是麴義那等驕橫叛將?他竟然還有臉給某寫......”
說起麴義,韓馥由不得不怒。
麴義投效于他后,韓馥原以為得一大將,不曾想麴義驕恣狂悖,絲毫不將他放在眼里,屢屢向他討要兵甲糧草。
韓馥隨即忍無可忍,便敲打了麴義一番。不曾想麴義當即率兵反叛,大怒的韓馥親自率兵征討,反而被麴義擊敗,輸?shù)靡粩⊥康亍?
故而他對麴義的恨,溢于言表。
不曾想話還沒說完,便見荀諶的臉已冷了下來:“韓州牧,麴司馬如今便在相國營中,乃相國上表朝廷認可的漢室司馬!”
“他,他竟然已投效了相國?”韓馥還不知此事,聞言大驚失色。
張溫卻忍不住笑了,道:“相國乃涼州人,麴司馬亦然。如今相國大軍壓境,文節(jié)覺得麴義不投相國,難道還要坐以待斃不成?”
韓馥再看那書信,面色更是又惱又氣,眼中卻不由自主閃過一絲懼怕。
始終未開口的郭圖,見張溫和荀諶如此咄咄逼人,不由感覺自己機會到了:“韓州牧,董......”
‘賊’字尚未出口,便見張溫和荀諶二人冷冷的目光,已投向自己。
不知為何,隨后他口中的稱謂就變了:“相國如此強橫無禮,視冀州為囊中之物,韓州牧莫非便要甘受此屈辱不成?”
“袁本初想火中取栗?”張溫聞言又忍不住笑了,道:“公則,老夫有些事不明,想請教一番,不知可否?”
“請講。”郭圖擺好架勢,已做好群戰(zhàn)群儒的準備。
“公則自行判斷一下,論寬厚仁義,能為天下豪杰所歸附,袁逆可否比得上相國?”
“啊,這?......”郭圖瞬間啞火,不甘心道:“比不上。”
“那臨危不亂,遇事果斷,智勇過人,袁逆可比得上相國?”
郭圖想掙扎一下,可想了想后便頹然道:“比不上。”
張溫再問:“那廣布恩德,使天下家家受惠,百姓安居樂業(yè),袁逆可比得上相國?”
郭圖的臉已經(jīng)黑了,充分體會到剛才韓馥的惱怒,心中忍不住吐槽:你還有完沒完了?
見此情景,張溫也知過猶不及,當即一轉(zhuǎn)口風道:“相國乃一時之豪杰,袁逆三方面都不如,且冀州也旦夕可下,屆時便會一鼓作氣鏟除袁逆......”
“值此之時,公則還不勸文節(jié)將冀州相讓?”
“如此將功補過,相國也會開心。雖說只是錦上添花,但也比逢元圖那般,被袁逆打入陰牢要好得多吧?”
郭圖眼珠一轉(zhuǎn),轉(zhuǎn)念一想,突然便悟了:“多謝張公教誨提點,在下不勝感激!”
說完臉色一變,看向韓馥便道:“韓文節(jié)!......死到臨頭還不知悔改,難道真要冀州生靈涂炭,爾在史書留下惡臭一筆才會甘休么?”
郭圖的倒戈讓韓馥防不勝防,心理防線一下崩了,拜地開口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