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國,劉焉之子誘殺我主之母,草管人命......”
閻圃還想掙扎一下,但老董一句話絕殺:“閻功曹,你當真打算聊這個話題么?......老夫其實也想知道,張魯之母是如何出現在益州牧府里的。”
“相國!”忍無可忍的閻圃,當即開口道:“莫非漢室不想收復益州,漢室江山復歸一統么?”
他這里越急,老董反而越放松,道:“閻功曹說得這是什么話,益州向來是漢室的益州,反倒是漢中一地,才是朝廷需要收復的吧?”
說著,微微一揮手。
堂外左中郎將劉范隨即近前,道:“陛下,相國......賊子張魯不奉君令,擅據漢中以自立,臣至益州后必當領兵討之!”
左中郎將劉范,劉焉長子。
留在洛陽這段時日,他聞知兩個弟弟都被老董送回益州,心里早已跟貓抓一般難受。
這時候別說老董讓他上堂表態,就是當場裸衣斗閻圃,他都會使上精心鉆研的王八拳。不僅會打得精彩,還會打得漂亮。
閻圃見狀卻急了,也看出老董早就擺好了架勢。
但問題是老董這里是陽謀,看透也沒用:要么拿出誠意來,真心歸附漢室,或許能報殺母之仇,但漢中和五斗米教就別想保。
要么就更慘,等老董收拾完二袁后,與劉家南北兩處夾攻漢中。屆時非但漢中保不住,還會留下一世罵名,被釘在叛賊的恥辱架上,摳都摳不下來......
“陛下,相國,茲事體大,臣還需上報主公方能再洽談細節。懇請陛下相國寬容些時日,臣必當會讓朝廷滿意。”
擦了擦額上的汗,閻圃準備以退為進,先拖上一陣再說。
就在此時,傳令上堂道:“陛下,相國,狄道傳來捷報,護羌中郎將馬騰已匯同各羌胡首領,攻破金城。”
“韓遂連夜倉皇逃竄,卻被隨行的閻行俘獲,如今正在押送洛陽途中。”
“護羌中郎將馬騰正率兵收復武威、張掖兩郡,不日還可收復酒泉、敦煌,奏請朝廷是否重設西域都護府......”
老董聞言,同劉協對視一眼。
劉協已知老董在考驗自己,隨即開口道:“傳詔令重賞護羌中郎將馬騰,封關內侯。相助漢室羌胡部落,待護羌中郎將戰報傳來,再論功行賞。”
“至于西域都護府一事,朝廷自然要重新開設,以供商路暢通。然茲事體大,諸多細節還需考察商議后再行定奪。”
閻圃聞言,神色則再度一驚。
馬騰平定涼州這一消息,看似跟漢中沒多大聯系,實際上聯系可大了:一來這說明漢室西北方再無戰事,可將所有精力用于西南。
二來馬騰攻破金城郡后,漢軍沒了韓遂的威脅,便可由秦嶺西的祁山道直通蜀郡。
這條西線道路路程雖遠,然地勢比較平坦,利于大兵團行動和補給運輸。而漢軍經歷老董安民新政的修養聲息后,無論糧草運輸還是調動能力都極其恐怖。
屆時漢軍由陳倉直攻,大軍則繞隴西至蜀郡夾擊,即便沒劉焉的相助,仍舊可將漢中扼殺在崇山峻嶺之間。
天險之地,向來既是優勢,也是最大的劣勢。
想到此處,他當即又開口道:“陛下相國放心,臣只需十日......不,只需八日時間必可將主公回信報來!”
“嗯......”老董仍舊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揮手道:“阿韋,帶閻功曹等人去驛館歇息吧。”
“喏。”
典韋走后,老董才看向那傳令,道:“干得不錯,誰讓你來這樣做的?”
傳令有些傻眼,拿著捷報道:“護羌中郎將馬騰。”
“人都走了,你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