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但是他并沒有打算立刻做出決定,而是開口說道:
“那你再說說另一種可能性吧。”
“另一種可能性很簡單,他們只不過是想利用我們來對毛熊那邊形成壓力而已。”
艾森端起咖啡杯,示意分析員稍微停頓,然后開口說道:
“對毛熊形成壓力,那就意味著,他們并不會真正讓我們進入項目組吧?他們只會把我們雙方的合作意向透露給毛熊,推動他們盡快加入項目,我們為什么要去給他們做這個壓力的工具?”
谷鑣
分析員停頓了片刻,他的眼神有些猶豫。
這種猶豫并不是因為他不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而是因為,他從艾森的神情中看出,對方顯然不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這是不應該發生的,對方曾經是這件辦公室最強力的領導者、最敏銳的決策人,可是現在,他卻連如此淺顯的邏輯也沒有理清。
他咳嗽了一聲,試探性地開口說道:
“艾森先生,其實......這是一個很簡單的邏輯。”
“無論他們是否把我們當成一個工具,但是他們與我們建立的聯系是必然的,只要能建立接觸,那么,對于我們來說就是一件有益無害的事情。”
“除非他們真的就是.......純粹是想惡心惡心我們,但是我個人認為,這種可能性很低。”
艾森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他并不認同分析員最后說的那句話,因為在他看來,這反倒是最有可能發生的情況。
華夏想跟己方進行合作?
有可能嗎?
也許有,但這種可能性太低了,幾乎低到可以忽略不計的程度。
至于通過己方來給毛子施加壓力?這樣做也許有效果,但同時對方也要考慮一個問題,那就是毛熊會不會因為這種不堅定的態度反而更加質疑項目的可靠性。
綜合來考慮,在他的內心里,他更傾向于對方發出的這份合作回函只不過是一種試探。
對己方態度的試探。
如果己方真的順著對方給出的路走下去的話,那就意味著己方對南天門項目仍然抱有著積極的看法,那己方之前拋出去的那些負面論調不就直接打臉了嗎?
他嘆了口氣,想要對分析員說出自己的看法,但張了幾次嘴之后,沒有開口。
他已經不像以往那么自信了。
他害怕自己的判斷是錯的,害怕因為自己這個錯誤的判斷,導致己方失去有可能是最后一次與對方達成合作的機會。
這個錯誤的損失,他已經無法在承擔了。
反而相比起來,被對方耍一把的損失,沒有那么大。
想到這里,他開口說道:
“那就按照你的想法來做吧,給下面的研究團隊傳遞消息,同意他們與華夏南天門項目進一步接觸,盡可能達成合作。”
“明白!”
分析員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會議室。
而坐在辦公桌前的艾森,這一刻的身影,顯得尤為落寞。
.......
兩個小時之后,南天門項目組收到了對方的答復,答復里積極地提出了未來雙方可以考慮的合作方向和合作方式,甚至提出了進一步商討的議程。
情報工作組的工作人員不懷好意地笑著,不久之后,一條官方公告通過各個媒體被傳播開來。
“南天門項目與丑國航發研究團隊完成初步接觸,并將在下一次接觸中設定具體的商討議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