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而已,撒出去的都是棄子。”
“臥底能走通嗎?”
“太慢了,沒有時效性,我們等不起。”
“那就真沒辦法了,除非我們犧牲一個項目,把他們引出來。”
說話的隊員攤了攤手,無奈地靠倒在了椅子上。
事實上,從他的角度來看,這個任務的核心訴求就是抓人,只要人能抓到,后面的所有問題都可以迎刃而解。
但問題是,任務中難度最大的部分也就是抓人,在沒有任何可靠線索的情況下,想要光靠推測去找到目標人員,簡直比大海撈針還要難。
要知道,他們目前還從未大規模地進行過任何違法活動,核心層的討論也只限于面對面、無法被監聽的情況下。
這個對手極度謹慎,在組織沒有取得絕對的影響力之前,他們寧愿什么都不做,也要優先保證自己的生存。
“沒辦法就去想辦法,用一個項目來引出他們當然可以,但問題是,我們不知道他們拋出的會不會是跟前期在通天河項目中那些下層成員一樣的棄子。”
“從現在的情況來看,他們組織成員的數量眾多,完全可以做到使用一批、放棄一批,難道我們要去賭概率嗎?賭能從這一次抓到的人嘴里撬出東西來?”
看著隊員臉上有些尷尬的表情,秦川深深嘆了口氣。
作為行動總指揮,他自然比其他人更能理解這次任務的難度,如果按照正常的辦案流程,他們應該是一步步收集證據、一個個對嫌疑人進行排查,最后定位到關鍵線索進行抓捕。
這樣的過程準確度很高,也很穩妥,但問題是,太慢了。
牧歌組織的發展速度他們的想象----當然,這其中也受到了官方此前大刀闊斧地改革動作的影響,有一大批對此不滿的精英分子轉化成了牧歌成員,變相推動了這個組織的壯大。
現在,他們即將要對現有秩序發起第一次挑戰,而己方還完全沒有任何可靠的線索。
他倒是也不是沒有想過干脆把可能有問題的人全抓起來算求,但這么做的話,要抓多少人?
幾千人?上萬人?十萬人?
在當前的社會環境下,這樣的舉動將會對本來就處于脆弱階段的社會秩序造成重大影響。
想到這里,秦川的眉頭幾乎已經皺成了一團。
他的視線掃過低頭沉思的隊員,正打算開口時,一名胡子拉碴、看上去有些不修邊幅的隊員開口說道:
“實在不行,從外面下手吧。”
秦川的視線轉向他,開口道:
“詳細講講。”
那名隊員坐直了身子,咳嗽了一聲回答道:
“各位,你們看啊,我是這么想的。”
“從我之前跟外面的各種團體打交道的經驗來看,他們的謹慎性普遍弱于國內的團伙。”
“我們現在已經確定了牧歌組織跟自然教派有聯系,那么他們是通過什么聯系的呢?肯定不會是網絡----要不然我們早就監聽到了。”
“理論上來說,應該是通過設置在境內的接頭人。”
“當然,這個接頭人也不會是固定的,但這不重要。”
“牧歌的人在境內不使用網絡,但自然教派的人在境外會使用網絡;牧歌不組織大規模集會,但自然教派會組織;牧歌所有的聯系都是單向的,但自然教派肯定是雙向的;牧歌當前的影響力還很弱,但自然教派已經開始在公眾領域大規模發聲了。”
“所以,如果我們能夠拿到自然教派的核心信息,那么很有可能,我們可以順藤摸瓜地抓住跟他們接頭的牧歌成員,再進一步,我們就可以通過這些接頭人破解整個牧歌組織的架構。”
“按照之前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