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在度過了難眠的一晚之后,徐蕾等人從保衛人員那里得知了前一天晚上兇案的全部細節。
襲擊發生在10點半左右,地點是基地外圍非駐扎區的一處農戶家里,死者是一對年輕夫婦。
首先發現尸體的是前出的偵查人員,但他們發現的并不是第一現場,而是首先在那個“鬧鬼”的小院里發現了尸體,隨后在向指揮部匯報之后,又順著血跡找到了事發的住處。
根據他們的描述,兩人的尸體上有嚴重的撕裂傷,像是被某種野獸撕咬,但同時致命傷也很明顯----他們的脖子都以一個詭異的角度被扭斷,在被發現的時候,側躺著的尸體的脖子向后折斷了幾乎達到一百八十度,喉嚨部位的皮膚都已經撕裂。
他們沒法判斷尸體身上的其他撕裂傷是不是死后造成的----實際上,他們根本就沒有時間去做檢查,發現尸體之后,他們的第一反應是迅速排除潛在危險,然后返回基地加強安保。
現在,這個案件已經被上報給了當地的警局,陰都方面已經派出了警力前往現場,兩具尸體也已經被拉走。
然而,他們卻偏偏選擇了一個完全不恰當的時機,讓這兩具尸體暴露在了早起居民的視線之下。
于是,不可避免地,謠言開始在基地周圍擴散開來。
有人說是死去的瑞克什夫婦的亡魂被打擾后的報復,有人說是村莊里出現了吃人的野獸,也有人說是華夏方面的技術人員帶來了生化怪物,無論哪一種謠言,最后指向的都是一個結論:兇殺案是在華夏人進入后才發生的,所以也一定跟華夏人有關。
一時之間,這座基地仿佛變成了眾矢之的,雖然迫于強大的火力優勢還沒有人敢于沖擊基地,但如果繼續任由謠言發酵,這次的技術交換項目肯定是不可能進行得下去了。
......
徐蕾和博賀兩人走在田埂之間,按照計劃進行著他們的勘測工作,在完成一處點位的標記之后,徐蕾開口問道:
“師兄,你覺得,這次的事件到底是不是針對我們的?”
博賀點了點頭,回答道:
“從結果上來看很明顯,你看,這事兒才發生了一天,謠言就已經擴散到這種程度了,顯然是有人從中引導的,針對的就是我們的這次農業改造項目。”
“但是我想不明白的是,到底是誰在背后操縱這件事情----我完全看不到抵制我們的項目對陰都來說有什么好處。”
“你看啊,我們做這次的農業改造項目就是為了幫助他們提高糧食產量,本質上是為了彌補因為通天河項目而給他們造成的損失,他們也已經接受了這個方案。”
“那么,如果這個項目終止,最大的利益受損者不是他們自己嗎?”
“反正不管農業改造項目能不能進行下去,通天河項目都是要做下去的,他們的官方再蠢,也不可能蠢到到手的補償都不要、非要硬著頭皮把通天河項目攪黃的程度吧?”
聽到博賀的話,徐蕾的臉上同樣浮現出疑惑的神情。
正如博賀所說的一樣,這件事情在細節還沒有理清的時候還可以當成是一次簡單的示威,可到了現在,隨著事件的發展和案件細節的公布,這一切都已經變了味了。
輿論被有意地引導向對華夏不利的一面,而且制造輿論的人還極為高明地利用了當地民眾受教育水平不高、普遍比較迷信的特點,制造了三個在正常人看來荒謬無比,但偏偏在底層農民群體中有極強說服力的謠言。
這種謠言的傳播速度遠遠比“正常”的人殺人的事件要快得多,在之后可能造成的群體性后果也嚴重的多。
一切的證據都表明,這次的事情跟什么鬼怪之流沒有關系,可要證明這一點、尤其是要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