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想象中的睡懶覺并沒有發生,只不過又多了一個人頂著睡眼惺忪而已。
風塵看著整個大廳里坐的整整齊齊的三個人,頗有些意外,“你們都不用睡覺的嗎?我還以為今天肯定不用再吃你們的殘羹剩飯了。”
大廳正中央的小桌上,擺著幾樣小菜,青筍黃瓜、雞蛋羹、配上新鮮蘆薈和炸制的秋葵,讓風塵的胃有些醒覺的沖動。
也不需要客氣,而且風塵向來沒有這種覺悟,就這么挨著茵陳坐了下來,盛了一碗湯,拿起筷子吃了起來,也不管其他三人的眼光。
楊問柳自然更自在一些,畢竟是杏壇分院,不再像在城主府邸的時候那般拘謹。干脆就在椅子上盤著兩條細長的腿,隨意的趿著鞋子,手托著下巴,饒有興致的看著風塵風卷殘云的吃相。
“如果這都算起的早的話,那你以往的日子過的還真是舒適。這已經七點鐘了。”
“我還在青春發育期,不像你們三個,都已經慢慢要步入中年了。”
白閱微說:“別用你們三個,這個定位。”
“嗯,對,他們倆是人到中年,你更年期都快過完了。”
“昨天就想問你,更年期是什么意思?”
“這么高深的術語你們當然不懂了,翻譯過來就是五十多歲了。”
“呵呵,五十多歲倒也不至于,不過閱微確實一點也不像十幾歲的孩子,所以你最好當心點,她很記仇的。”門口突然傳來的說話聲,并沒有阻止風塵吃早飯的動作,依然氣勢十足。
一位婦人款款而來,穿的裙子和白閱微的樣式有些相似,一頭長發就這么簡單用一根簪子盤起來插在腦后,雖然徐娘半老,但是風韻猶存。用慈祥過于老態,用柔媚又覺輕佻,還是溫婉更合適一些。
“小子,能像白行簡一樣把早飯都吃的氣勢恢弘,你很不錯嗎,男生就應該多吃,就得有一個老爺們兒的樣子才行。”半熟婦人不緊不慢的走進了屋內,還不忘點評幾句風塵的吃相,倒真覺得像是在夸獎。
看著來到廳中的婦人,白閱微坐不住了,立馬站了起來,小跑了過去,這種小女兒神態,竟是從沒有在外人面前表露出來過。行走間的朝氣,讓風塵也不得不停駐碗筷注釋一下。
“英媽,您怎么來了,還以為得等白行簡回去之后,您才出發呢。”
英媽牽著白閱微的手,慢慢笑了一下,笑容真的很慢,慢到可以看見穿過窗間落在地上的光一樣。
“嘿嘿,丫頭,一出去就是一個月,這次干脆都不想回去了,是嫌棄家里無聊了嗎?還是在外面認識新朋友,開心的忘記回家了?”
白閱微這才想向屋內的人介紹,“英媽,這三位是杏壇當代學生,楊問柳、茵陳、風塵。”然后又向已經都站起來恭敬相侯的三人說“這位是魏英,從小照顧我和白行簡長大,算的上我們的養母,所以我們平時都叫英媽,英媽是無極寮當代豐溢司命。統管無極寮日常事務。”
聽著這一頭銜,三人不敢怠慢,齊聲問好。
魏英看著明顯因為被打斷了吃飯而態度敷衍的風塵,也不惱,只是調笑著說:“你自然是風塵了,果然和白行簡說的一樣,確實不著邊際。”
風塵回話:“豐溢司命太客氣了,白行簡掌案有所夸張了,白掌案自然是不拘小節,我這頂多算是不修邊幅。”
魏英詫異,“不錯嘛,也沒有那么吊兒郎當,說話還挺順耳的,長的也溫潤善良,有沒有興趣轉投我們無極寮啊?”
風塵一臉無奈,他很懷疑白行簡并沒有用什么好的詞匯形容自己。
白閱微在一旁說:“英媽,這樣的你收進寮里,就不怕以后有礙我們的形象,你這次來不會是要帶我回去的吧,我有我的理由。”
魏英欣慰:“我把寮內的事都扔給白小子了,出來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