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風塵四人越走越遠,洞道也開始緩慢上升,按照他們計算的距離,大概離地面已經不遠。
地勢的上升,讓洞道內充當牢獄的房間也越來越大,甚至開始不在有石塊封堵。
偶然能看到衣不蔽體的人被綁在床上,昏死不動,云追檢查了幾個,才發現,有些已經身死,有些只是昏厥。
他們現在沒辦法帶著這些人一起行動,只能先走出洞穴,擒住李憲,再做打算。
隨著較大房間的出現,洞道也越來越窄,最細而狹長之處,僅能容一次一人側身通過。穿過這條頸道,四人眼前燈火通明,空間陡然變寬,出現了一個平整的山洞。
面前的石洞明顯被人有意修繕過,石壁規整,地面平坦,火光咧咧。
洞中圍著巖壁放著一個接一個的籠子,每個籠子里都一只邪物,手腳均被動物筋膜做成的繩子捆著。
聽到響動,一個個沖著風塵幾人呲牙裂走,發出嚯嚯的聲音,嘶吼不已。
風塵注意到更有幾只,還有著比較明顯的人類的特征,皮膚沒有那么青灰,身體上的斑塊也沒有那么多。只不過沒有意識。這才想到適才那些牢獄之中昏厥的人們。
“看來,剛才那些人,也不用急著救了。”
其它幾人聽著風塵奇怪的話,順著他的目光看了下。都明白了風塵沒有直接說出來的推斷。那些人,要么還沒有進化到這種程度,要么只是個失敗的作品。
無賴如百里伯漁,自從見到池中的怪物以后,也變的心情沉重,“得是怎么喪心病狂,才會用出這種手段。”
風塵說:“如果剛才那個不僅僅只是長得像心螺的話,那么這群邪物身上所有的異常,就都說得通了。”
慕軒補充道:“茵陳之所以白天一眼就看出他們在用人類做實驗,就是因為曾有記載,第七代王權,為了徹底洞悉王國的人們與部落遺民的差距,知曉心螺的作用,所以挪用了本該派發的數千只心螺,集由無極寮記載的御靈神通,將心螺做了不同程度的改造,交給人們吸收食用。導致數千人產生了異變,不但失去了人的理智和約束,連身體也都發生了變異。為了撲滅當時變異人種惹來的騷動,第七代王權不得不提早卸任流放遠京,以示謝罪。從此以后天格嚴令,不得已任何方式做涉及此類的研究。此事由不周院親自督管,王國內政不得干涉。”
百里伯漁說,“也就是說,我們沒必要再心存僥幸了,我們一路來殺掉得就是活生生的王國遺民。”
慕軒開口:“他們已經不再是我們的同僚了,也許活著剩下的只有痛苦。”
風塵則更想知道,傳說中,當代祭司造就腥旋,該說他精彩絕艷,還是瘋癲癡狂呢?到底是空白的歷史締造了他的英明,還是消失的時光,隱去了他道義的淪喪。那一池漿液浸泡著的血腥厭憎,大概會在將來很長的時間里,和穹頂昏沉的天幕,縈繞遮蔽著他頭腦中最后的清明。
“幾位先生,讓我好找啊。”李憲帶著數人從洞穴中另一端的入口走了進來。“杏壇,當真了得,竟然能悄無聲息的潛入這里。”
雙方都沒急著動手,看見李憲的出現,幾人定下心來,守株待兔,有時候也是個辦法。
待眾人看清了互相對峙的身影,李憲才驚覺有誤,打量了半天,說:“想不到還有同僚,這洞內沒有其它出口,所以,還是說說陳先生和柳先生的去處吧。”
趙高更是吃驚,緊著問道:“你怎么會在這里?”
這句話顯然是問風塵的,可惜風塵現在的心情,真的不想回答問題。
“那洞穴底部,一潭池水中的東西,是你們做的?”
鄭錢糧很是興奮,哈哈一聲,“看來你們已經看到了,震驚嗎?恐怕不周院和無極寮都沒有這等奪天地造化的能力。不過還有些欠缺,我正試圖讓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