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風塵的提醒,百里伯漁也想起了剛才那盤‘烏龍戲珠’,味道確實不敢恭維。
風塵接著說:“所以,你是不是故意想毒死我?”語氣了滿是對漂白fen燉煤球的深惡痛及。
江小米略微有些委屈,趕緊解釋:“哪有啊,我就只有菜譜而已,順便找了很多替代的調料,當初就是外婆看我沒有做菜的天賦,才把我送到市里讀書的。”
云追問:“那其實是你外婆做的?”
江小米說:“外婆已經去世了,所以我這兩年都在學著燒菜,只不過確實沒有什么進展,外婆是魯菜一級廚師。”
百里伯漁聽完這話,有些結巴,指著江小米,手指都開始顫抖,梗著脖子對著風塵說:“她、她、她……魯菜?九轉大腸那個魯?”
風塵早就知道會有這種效果,所以一臉得意的抱著胳膊,故作深沉,“沒錯,就是你想的那個樣子,我說死胖子,不要被我驚人的運勢所折服,冥冥之中,因為我的氣場和魅力,你們都前仆后繼的蜂擁而至,向我臣服。”
云追似乎想起了誰,于是說:“你和向南會不會真的是失散多年的兄弟?”
“滾,他那是不要臉,我這是基于事實的合理美化,能一樣嘛?”
在云追的憧憬向往,百里伯漁的饞蟲上腦,風塵的威逼利誘之下,當天晚上大家果斷取消了自己準備食材的工作。讓江小米從最近的酒樓之中,送了一整桌的可口飯菜,烹飪全是按照最古老的魯菜技法。
看著一桌子的經典菜肴,幾個人全然忘記了前幾天重傷不起的憤恨,也把大難不死的慶幸拋諸腦后。眼里剩下的只有食物。
嘴上聊著幾人的身世,彼此了解,桌下卻大打出手,都不肯讓出最后一口九轉大腸。
因為云追和百里伯漁的到來,風塵自然延緩了離開的時間,本來就漫無目的,現在更加彷徨。
休息了兩天之后,又蹭了幾次輕寒苑的魯菜,貪嘴如風塵也有點吃不消了。
江小米又去圍著小島閑逛,剩下三個無所事事的老爺們兒坐在屋里喝茶水。
“胖子啊,來,給我答疑解惑一下。”
“有屁就放。”
“你說我回去怎么跟院長交代咱們惹出的禍,又怎么讓楊大姐接受慕軒師兄確實回不來的事情。你給破破。”
“你這是悟透了,準備積極面對人生了?”
“到也不全是,混吃等死的日子雖然非常好,但是男人就該保持著自己的理想,敢于應對世間的慘淡,敢于直面淋漓的鮮血。”
云追好奇,“你回到杏壇就不是混吃等死了?”
風塵說:“什么話,小爺天賦異稟,肩上扛著民族偉大復興的重擔,只是不屑與你們這些游手好閑的家伙知道罷了。”
百里伯漁突然記起了一件事情,忙著打斷,“你提起這事我想起來了,之前忽悠我們兩個跟著一起跳樓的時候,你說你有不得不這么做的道理,如果還有機會,就告訴我們,來來來,說說吧,開始你的表演。今兒個你要不說出個123abc來,我就把你揉碎了,糊墻上。”
這次反而輪到風塵欲言又止,有些猶豫了。
百里伯漁有些著急,可惜帶著一臉八卦雞婆的表情,實在很難讓人信服他的熱心,“倒是說啊,現學說話是嗎?”
風塵本來思緒混亂,被這一聲叫的回了神,嘆了口氣說:“知道了可就沒有回頭的路了。”
百里伯漁有些嫌棄,故作高深,緩緩托起茶杯吹著茶沫,說“怎么?你把天格祖墳挖了?多大點事兒啊,說的好像現在我們倆有路可走似的。”
風塵舉起手指了一下百里伯漁手中的茶湯,百里伯漁疑惑的問:“還不讓喝水了?……臥槽!!!”話說的一半變成驚呼,隨機將茶杯扔在桌上,捂著手。
茶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