屢敗屢戰,奈何魏英是活生生的人,常此下去,即便不受傷,也一定會感到勞累。
中年一擊不成,并沒有旁觀,待火團落盡,魏英和傀儡戰到一起,他也沖了過來,想繞過二人,直取白閱微。
魏英不慌不忙,依然有余力使用神通,趁中年靠近的機會,一層層土石像王烏賊的觸手,慢慢揮動升起。
中年掙脫了前幾次的牽絆,但還是抵不過每次腳落地時纏上來的觸手,終究在距離白閱微只有數米的地方被牢牢抓住。
然后層層沙土沿著他的腳踝、大腿慢慢向上埋沒堆積,正是末法髓海境上位神通“龍象縛”。
中年的護身靈暉,不停的燒灼著禁錮住身體的泥土,或有融化,或有變成煙塵,一點點消散不見。奈何“龍象縛”慢慢成繭,破解的速度完全及不上涌來的數量。很快便淹沒了胸口。
趁著此時,魏英彈腿踹飛了傀儡,得了空閑,抬起胳膊,對準了被困在“龍象縛”中得中年,張開了手,狠狠握起了掌心。
霎時間,“龍象縛”之外,騰起無數根細長得石錐,對準中年,就要扎了進去。
千鈞一發時,被踢得倒退得傀儡,突然張開了嘴,喉嚨里發出尖嘯,聲響回蕩在半空,轉而變了音調,如戰鼓陣陣,又像巨石相擊。
受了這雷鳴鼓點般的影響,“龍象縛”連帶就要扎進去的石錐,突然開始戰栗,嘩啦啦碎裂垮塌下來。讓中年有了喘息的機會,從中掙脫出來。
魏英疲于應付,看到此景更是驚駭莫名,吐了口濁氣說道:“震玉!”
魏英的震驚并非因為神通的出現,而是因為用出神通的人。
白閱微自然注意到這中間的變化,看著中年和傀儡都還沒有繼續攻擊,對著遠處站著的李墨又說了一句:“想不到竟然修煉到這種地步了?!?
李墨依然還是起初的姿態:“掌案妙贊,愧不敢當?!?
魏英也趁機插嘴,“這人生前該至少是髓海境,可惜了?!?
中年也一反常態,竟然沒有著急繼續攻擊,對著二人說:“二位也不用太過驚訝,你們應該知道,‘懸絲戲’本來就可以對控制的生靈如臂指使,了如指掌。”
魏英說:“竟然能讓傀儡用出上玄境神通‘震玉’,你的‘懸絲戲’修來肯定十分不容易,而且學的很完整……實在可惜了。”
中年人好奇:“可惜什么?”
兩人都沒有注意,只是在不久之前,感嘆者和問話者竟然就這樣交換了位置。
魏英的那句可惜什么,就這樣毫無征兆的,從中年人口中又說了出來。
魏英直接暴起,又沖向了傀儡,嘴里還說著:“可惜我沒空和你們一起慢慢休息?!?
好不容易得來閑聊的機會,卻發現原來對方也需要緩和一下,魏英自然不想讓對方平穩恢復氣息,因為吃虧的只能是自己。所以選擇主動出手。
只不過她選擇的目標超出了幾人的理解,既沒有攻擊領頭的中年,又沒有理會躲躲閃閃的李墨,卻偏偏找上了不知疲憊,不知冷暖的傀儡。
看似不合理的方式,只有白閱微清楚其中原由,不得不贊嘆英媽的反應,還是這么直接了當,冷靜睿智。于是又安心閉上眼睛,繼續嘗試恢復些許靈暉,以防萬一。
看到魏英沖來,李墨又運起靈暉,控制著傀儡一次次抵御魏英的手段。
傀儡卻沒向之前那樣繼續使用神通,單純的近身搏斗相應。
中年釋出“染江”,身周火海一片,也加入進來,所行之處還留下一步步燃燒的腳印,怎么也不肯熄滅,慢慢的照著峽谷中這方土地,越來越明亮。
魏英就這樣頂著傀儡的正面硬抗,閃躲著中年在身旁的不停騷擾,憑借著護體靈暉操控的沙石屏障,在硬受了中年幾次攻擊之后,擊中傀儡的頸椎,傀儡受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