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睛,眼球突出眼眶長達半尺,鷹鉤鼻棱角分明,雙耳極盡夸張如大豬耳般向斜上方伸出,闊嘴嘴角上翹接近耳根,作神秘微笑狀。
張青峰道:“面相氣勢烜赫而又神秘詭異,這是何種面具?可惜二弟不在,不然他或許可以告訴我們。”陳湘君好奇道:“你二弟是誰?他如何知道?”張青峰道:“我結拜的二弟是巫教少教主,我看這面具似是巫教之物,所以覺得他會認識。”
陳湘君上前扶著張青峰道:“我們先在石凳上坐定,看看你腳上的傷勢。”張青峰在一根石凳坐下,慢慢卷起褲腿查看傷勢,只見腳踝周邊已一片紅腫。
陳湘君上前半蹲在他面前道:“小心,我幫你脫去布襪。”一邊輕柔地為張青峰脫布襪。張青峰臉色一紅,他還是第一次和女子如此親密接觸。
陳湘君一邊查看傷勢,一邊道:“我給師父學過正骨之術,也為受傷的同門處理過骨折脫臼之傷。”張青峰看陳湘君一臉肅穆認真之色,立刻收斂心神,想道:“她一位女子尚且如此坦蕩自然,我一個堂堂男子怎么有了扭捏之態,慚愧!”
陳湘君反復查看他傷處周邊道:“萬幸,你的腳不是折斷,只是脫臼而已。你且忍疼,我幫你復位。”說罷雙手抓住張青峰腳踝,猛力一扭,只聽咯地一聲微響,張青峰脫臼腳踝已復好位。
張青峰眼見一雙白玉般的手掌在自己腳踝按捏,一股溫熱隔著紅腫的肌膚間傳來,傷疼之感頓時減輕了大半,幼年時在陳湘君家養傷的一幕不由浮現眼前。
他笑著道:“湘君,小時候你就照顧我,沒想到現在還要你照顧,真的謝謝你!”陳湘君抬起頭,望著他打趣道:“你說會不會等你老了,還是需要我照顧呢?”張青峰望著她半分嬌羞,半分調皮的模樣,不由癡了,只呆呆的望著她嬌笑的樣子。
陳湘君頓時想起了自己無心之言中的含義,脖子耳根都通紅起來,害羞地埋下頭去。
兩人一時無言,氣氛似乎有些尷尬。陳湘君默默地為他細心抹上跌打損傷藥酒后,又取出一塊布巾將他腳踝簡單包扎了一下,方才坐下。
陳湘君取下背上的包袱道:“你這個扭傷不算嚴重,養得幾日就會恢復大半。一時找不到出路,看來我們要困在這里了,好在我包袱里面還有水和食物,可以支持幾日。”張青峰道:“我包袱中也還有些水和干糧。我們先休息一陣,再做商議。”
陳湘君道:“青峰,你稍坐片刻,我先四處查看一番。”張青峰拿起鐵棍點點地面道:“你一個人查看我不放心,我的傷沒有大礙,還是我陪你一起。”找來一把劍,用地上未曾腐爛的布條纏了幾圈,在油燈里蘸油點燃。
兩人先是圍著大殿游走一周,將大殿周邊布局了然于心。大殿四周分布著數間小房,兩人不敢貿然闖入,只是在門口用火把照了照,發現房中皆有骨骸。
張青峰思忖半晌道:“我看這些人多數是互斗而亡,想來雙方大戰慘烈異常。這些骨骸已腐,唯有兵器依舊鋒利,我們先看看能否從兵器中發現一些蛛絲馬跡。”陳湘君點點頭。兩人將一一兵器翻看,果然有所收獲,在一桿鐵槍的槍桿上發現“鐵槍楊顯”四個字。
陳湘君忽地吃驚叫道:“青峰,你看這把劍必定鋒利無比。”張青峰看去,只見一把劍當胸穿透過一具骨骸,劍身穿過骨頭,只留下劍柄在外。
張青峰一腳踏住骨骸,右手握住劍柄運勁一拉,勁傳劍身將它拔出,只覺眼前頓時一亮,一把寒光閃閃的寶劍露出真身。
他在火把下細看,見劍身上雕刻著詩句,念道:“金頂長風嘯,劍氣比天高。”
“長風劍,這是我小師祖當年用的佩劍。”陳湘君驚喜地拿過寶劍細看說,“多年來白眉師祖對小師祖念念不忘,今尋得佩劍,我要將它帶回峨眉山交與師祖,也可了卻師祖一段念想。”說著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