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變了。
宋師陪笑道:“原來是金吾衛大將軍和龍指揮使在此飲酒,兩位大人何等尊貴的地位,想來必是這熙春樓有怠慢兩位大人的地方。”
高杰向張青峰一指
,怒道:“此人目無王法,打傷了幾名禁軍和夏侯副指揮使,先將他扣押問官。”宋師立即道:“這些草民,膽敢以下犯上,襲擊禁軍,卑職即刻將他拿下。”
張青峰拍了拍身上的塵土,面色如常道:“幾位巡檢的意思是要將我扣押?”
宋師淡淡一笑,并不答話,只將手一揮,他身后的甲兵立刻手持兵器上前,將張青峰團團圍住。
京都之中,巡檢抓人辦案,幾乎還沒有人敢抗拒。
一間閣子猛然掀開,走出面色蒼白的胡惜惜,聲音顫抖道:“巡檢大人,此事因我而起,請大人放了這位少俠,我愿將此事給大人解釋清楚。”
宋師冷冷道:“這些大內禁軍本是圣上侍衛親軍,這人竟敢襲擊他們,這分明是要暴動謀反,巡檢作為治安之人,怎么能放過他?你一個賣唱的歌分明還是他的同謀,須得一同抓回去受審。”
這些年,平民誰敢阻攔巡檢甲兵抓人辦案?威名四播的巡檢甲兵常常抓人都不需要理由,只需要懷疑就是足夠的理由。
張青峰突然笑了,說道:“這件事與胡惜惜姑娘無關,是這幾個禁軍喝醉了酒,四處亂砸,我看不慣,就把他們揍了,我愿一力承擔。”
酒樓中幾十人見巡檢甲兵與禁軍沆瀣一氣,狼狽為奸,都欽佩張青峰膽識,卻又只能做個冷漠無力的看客,唯有胡惜惜聞言越發擔心。
宋師一揮手,兩名甲兵立刻上前抓住張青峰雙臂。張青峰雙臂一提,轉身一甩,將兩人甩入甲兵群中,頓時砸倒了幾人。
巡檢甲兵見張青峰動了手,都發起喊來,亮出刀槍和弓弩,對準了張青峰。
一場大戰眼看就要上演,忽見一騎兵快馬飛奔而至,奔到樓下,那人在馬鞍山輕輕一按,便如蒼鷹般飛落在張青峰面前。
張青峰看向落在身前的肩臂寬厚的中年男子,正是幾年前曾帶著他在青城后山游玩過幾日的神霄派的張如晦,當下向他拱手施禮道:“張大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