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逃,他追,他插翅難飛……
王良現(xiàn)在完全依靠森林的阻攔,才能保持著不被身后巨手追上。
可這片森林并不廣袤,黑色巨手又宛如兇獸,追在王良后面,粗暴的撞倒一棵又一棵樹,開墾出一條又一條清晰的路。
開的路多了,原本濃密的森林,也漸漸稀疏。
但王良眼下又沒有別的辦法,只能繞著圈的在森林中與巨手斡旋。
于是,森林從“秀發(fā)濃密”,先是變成了地中海、接著又變成半瓢禿、最后只剩稀疏的幾綹“殘發(fā)”。
整個過程,不過半刻鐘而已。
如果森林能開口說話的話,此刻肯定會對著王良大喊;
“你清高、你了不起、你為了活命、我禿頂!”
轟隆隆——!
當(dāng)最后一片還算成型的小樹林被推倒后,這片森林就算是徹底禿了,王良的身形也無處可藏。
巨手當(dāng)空罩下,強大的威壓仿佛能毀天滅地,身處其中的人根本動彈不得。
生死攸關(guān)之際,王良不得不再次用出小金人術(shù)。
嗤啦——!
九息內(nèi)可免疫一切傷害的效果,再次將巨手消融。
然而死里逃生、顯露出身形的王良卻面色凝重,一點都沒有劫后余生的輕松。
因為他清楚,消融再多的巨手,也無法對敵人造成實質(zhì)性的傷害,只是在勉強抵擋罷了。
并且他今日已經(jīng)用過了兩次小金人術(shù),當(dāng)下只剩最后一次的使用機會。
再硬、再堅挺,也不過是又一個九息,除了能讓對方的手酸一點,沒有其他太多意義。
原本趁著九息無敵時間未過,王良應(yīng)該快點逃的。
但看到四面八方憑空又冒出來十幾個巨手、完全將自己包圍了后,他反而不動了。
這么多手一起上,即便小金人術(shù)能撐住,可等時間一過,自己怕是也要瞬間爆出漿來。
“唉……沒意思,不跑了……”
王良故作嘆息一聲,隨后氣沉丹田,朗聲道;
“前輩既然去而復(fù)返,又何必躲躲藏藏呢?莫不是心中有愧,無顏露面?”
激將法,即便知道不敵對方,可至少也得知道敵人在哪兒吧,不然被一條毒蛇暗中盯著的感覺實在太糟了。四周沉默,直到王良身上的金光過了九息,緩緩消散,兩道身影才憑空出現(xiàn)在王良面前十丈外。
雖相隔甚遠(yuǎn),王良還是看到來的人正是一襲白衣、目光銳利的徐家大長老。
而另一個人,自然就是之前被自己“申猴”過的徐驚巒。
父子倆一起前來,還搞出了這么大的陣仗,顯然是要新賬舊賬一起算的意思。
不得不說,徐家大長老也真是個謹(jǐn)慎的人。
每一次對付王良,他都是用巨手遠(yuǎn)程攻擊,從未靠近過王良的三丈之內(nèi)。
這次更是把距離拉開了十丈,并且同時召出了十幾個巨手,將王良團團包圍。
哪怕知道對方并非其他州大勢力的子弟,徐家大長老仍在留意著王良的后手。
原因無他,王良之前用出的兩次縮地成寸步、與兩次小金人術(shù),令這位半步金丹都感到驚訝。
生怕王良再有其他手段,自己要是大意下陰溝翻船可就糟了……雖然那種可能性不大。
一個大境界的差距,真的就是一個天、一個地。
盯著王良看了一會兒,徐家大長老冷冷道:“小友,你并非是其他州某個勢力的子弟吧?”
王良心頭狂跳,但表面強壯鎮(zhèn)定,皺眉不解:“哦?前輩何出此言啊?”
一旁的徐驚巒憋不住了,扯著還有些沙啞的嗓音喊道;
“小子!死到臨頭還嘴硬!好,那我就讓你死個明白!”
“你身上被我下了印記,之前你騙我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