寢殿之中。
魏云弈神情有些惆悵。
對于運河和魏直道兩個計劃,他是非常看重的。
不僅是因為這是敗壞氣運的重中之重,也因為清楚這兩件事情,影響著后代子孫。
但凡出了問題,那必然殃及數代人,根本就馬虎不得。
因此負責這兩個工程的,必須要有足夠的能力。
而不是像之前,隨便找個人就可以上了。
尤其是大運河的計劃。
需要嚴格執行。
不然處理不好,就很容易造成水患,會殃及至少數百萬人。
畢竟大運河,按照魏云弈的考慮,要連通著北方與南方,全長怕是要達到兩千多里地。
兩千多里,途徑幾十個府地,絕對是不能有出任何事情的。
無論如何,都必須要經過慎重的考慮。
實際上。
他確實能夠從工部挑一兩個人來做此事。
但問題就是,在記憶當中,讓工部的官員去修一般的水利還行,涉及到如此工程量的,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必須要找這方面的專業人士才行。
這讓魏云弈有些感慨。
若真當一個昏君,那確實不需要憂愁。
可如今,要做出一件影響后世子孫的事情,似乎更難了。
“算了,先召開御前會議吧,看看他們手中,有沒有合適的人選。”魏云弈自語,知道這樣一直想也不是辦法,不如集思廣益。
當即,他也沒有猶豫,洗漱更衣之后,便離開了寢宮。
而此時,在御書房中。
宋公文正被其他三位大學士圍著。
“宋大人當真是生了一個好兒子啊,一戰而滅國,年少有為!”
“是啊,對比老夫家里那個逆子,不知是強了多少,宋大人這兒子教的太好了。”
“我倒是覺得,這是虎父無犬子。”
這三位每個臉上都滿是笑意,口中更是不停夸贊。
態度比之上次,簡直熱情了不知多少。
而這,全部都是因為宋鴻志。
無論他們之前,因為變法之事,對于宋公文有多大的意見。
可一個滅國之功,足夠讓整個朝堂都為之側目了。
尤其是兵部尚書林遠松。
他主管兵部,也有過從軍的經歷,知道即便高陽國弱,可想要一舉殲滅,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且經過了此次高陽國之戰后,自己日后兵部,處理事情來也更加簡單。
其次就是禮部尚書了,禮部不僅掌管禮制。
更需要時常與周邊諸國交流。
如今大魏滅掉了高陽國。
他在進行外事上,完全可以占據主動權。
軍事強大,才是與外族談判交流的最大依仗。
當然,因為這幾位大學士,都出自于士族派系,所以很默契的沒有談論政事,不然雙方都會很尷尬。
至于宋公文,面對幾位同僚的恭維,當然不會擺臉色,而是一一回應。
而他心中也在暗自思考,若是讓這些人知道。
自己準備推行官紳一體納糧的之后。
又是一個什么樣的光景?
搖了搖頭,他不在思考這些問題,而是與眾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
另一邊,太傅張正明則獨自一人坐著,閉目養神。
因為性格,一般不會有人主動上來搭話。
加之最近這段時間,他因為反對變法,名聲大不如前,尤其在百姓中的威望,也開始減弱。
甚至于朝堂上,也有了一些微詞,比之當初,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