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我才是壞事”,于洪高微微一笑,對高永民說道,“下官當(dāng)年恃才傲物,為人也孟浪不堪,這苦頭吃多了,又年近四旬,心態(tài)難免就有別于年輕時。”
“賢弟此時幡然醒悟,為時不晚啊。”
“沒錯,沒錯”,禮部給事中楊文欽此時算是明白了,于洪高鐵定會因為稻田養(yǎng)魚出現(xiàn)在大興縣而高升。
加上他是石仲魁的授業(yè)恩師,今后士林對他的評價肯定會更高。
既然如此,僅僅因為和繕國公府在溝渠的紛爭,繼續(xù)和于洪高作對就顯得不明智了。
“于大人當(dāng)年二甲第五,又在地方主政多年,不僅政通人和、政績斐然,還為朝廷和天下發(fā)掘石賢侄這等賢才,朝廷定然會知人善用的。”
這話說的實在太明顯,不過在場的人中,除了年輕人之外,其他的老家伙們絲毫不覺得楊文欽這選擇有什么問題。
而且楊文欽是言官,只要他愿意幫忙,對于洪高的聲望是很有利的。
不少人那是一邊羨慕于洪高走了狗屎運,一邊又嘆息一聲,開始附和起來。
甚至有人還直接說,“等石賢侄高中之后,我等就盼著賢侄能去協(xié)署農(nóng)事,年后一旦把這稻田養(yǎng)魚之法整理成冊,賢侄日后定然能青史留名。”
石仲魁心里暗罵,自己可不是小白,知道古代想做成什么事,決不能當(dāng)一個埋頭苦干的實干家。
但有些話只能放在心里,石仲魁忙謙虛幾句,算是敷衍了過去。
這下聰明人對他更加高看一眼。
有些道理可是大家用了幾十年才體會到,可面前這個年輕人卻仿佛天生就會做官一樣,日后定然不凡。
有了這想法,有人心里一動,打算回去就派人去打聽石仲魁的婚事。
卻沒想到居然真有人心急的,開始若有若無的向于洪高打聽起來。
搞得于洪高和石光珠,還有賈政同時心里一緊。
這是弟子太出色,有人想截胡了。
于洪高忙對侍候在一旁的親兒子于同甫和管家于福打眼色。
于福一看就明白了過來,越過石光珠這個真正主人,躬身行禮道,“老爺,午膳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您看是否請客人們?nèi)胂俊?
于洪高立馬站起來,對著眾人拱手道,“既然如此,眾位賢兄還請莫要嫌棄下官岳家招待不周,隨便用點酒水再走。”
眾人不由在心里暗罵,這話就差直接說,吃完就給我滾。
有人搖頭嘆息,失去一個好女婿的機(jī)會,有人則若有所思起來。
既然石仲魁出身大興縣,說不定就有個輩分足夠高的長輩在,到那時候即便于洪高是他的恩師,這婚嫁之事肯定是本家長輩的話語權(quán)更大。
入席時,別說于洪高不愿意石仲魁待在主位上被人惦記著,就算真有人邀請,他這后輩的身份也沒資格坐主位,甚至大廳都沒資格坐。
被于同甫拉著,一起坐在院子里招呼著賓客家的子弟們。
然后理所當(dāng)然的被帶著賈寶玉的賈璉給纏上了。
石仲魁撇了眼通靈寶玉,心中暗想著也不知道經(jīng)過這半個月以來的時間,這寶貝是否已經(jīng)恢復(fù)了全部靈氣。
有了目的,對賈璉和賈寶玉的態(tài)度就熱情了起來。
對付賈璉很簡單,拍拍胸脯保證把技術(shù)傳授給賈家,就輕易灌了賈璉整整三碗米酒。
然后給于同甫打了個眼色,沒一會賈璉就被灌得臉紅耳赤起來,順帶著賈寶玉也不免連續(xù)喝了七八杯酒。
隨后石仲魁沒做的太明顯,把目標(biāo)放在同座的其他人身上,而且大家都一樣,想要技術(shù),全部先喝三杯。
這酒一喝,不知不覺大家之間的生疏感慢慢就消失了,氣氛開始熱鬧起來。
石仲魁這才借著和賈寶玉聊詩詞,聊古今中外趣聞和野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