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節期間,各種準備好的禮物讓于順帶人,送去薛家和賈家,還有鄉試主副考官,工部的高永民家。
隨后石仲魁和于同甫兄弟倆安安心心的閉門讀書,互相考較下一時間倒是各有所得,對會試就更有信心了。
甚至為了一舉成功,于洪高不僅自己親自輔導,就連隱居泰山的龐世同,都讓人送來幾箱子的資料過來。
石仲魁到沒什么,反正看過之后,默記幾遍又復習幾次就能記住,甚至抄一遍放在空間里,想忘了都難。
但于同甫就顯得考前壓力過大,有時甚至一夜一夜的睡不著,白天哪里有精力去溫習。
幾天下來搞得石仲魁不得不用言語來開導他,并且陪他下棋來緩解緊張心情。
這辦法也確實有用,因為石仲魁一開始就是個臭棋簍子,于同甫連贏幾天就找到了信心。
可下著下著,石仲魁的棋藝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增長著。
要不是擔心會打擊他,一個星期后他其實就有信心能和于同甫對半開。
隨后因為要想著如何輸棋,反而讓他的棋藝再次迎來一波增長期。
每日三盤棋,天天如此維持個三七開,不僅兩人的關系更加親近,學問也確實有了進步,于洪高對石仲魁更是滿意的不得了。
有次站在一旁看過之后,于洪高當晚就把當初收下的那些扇子全還給了他。
這到讓石仲魁意外的同時,仔細想想又覺得這才正常。
親兒子的前途,也確實不是十幾把扇子可以比擬的。
但讓人沒想到的是,自己居然會提前卷入兩任皇帝的爭斗中。
安樂郡王被太上皇拘在龍首宮已經有兩個多月了,度過了最初的彷徨、恐懼后,這位才16歲的年輕王爺又動起了小心思。
而且這次差點被皇帝弄死的經歷,也讓他明白了,等太上皇歸天,自己的最好的結局都是被圈進起來。
但讓他直接離間太上皇和皇帝的關系,又沒那么大的膽子,也沒那么傻。
思來想去,既然皇帝在剪出自己父王留下來的人手,那自己何不也跟著做?
一開始安樂郡王還把目標,放在來內閣和幾個已經投靠皇帝的六部重臣身上,可兩個多月前那場廝殺,秀衣衛不僅把前太子義忠親王留下的人手殺了一批。
就連郡王府里里外外也差不多都清理了一遍。
加上自己被拘在龍首宮,無法對外聯系,這讓安樂郡王想找個做事的人都找不到。
左思右想才想到自己奶娘當初說過,當年金陵甄家、賈家等勛貴家都是自己父王一系的人,不由就想到了宮里的甄老太妃。
而皇帝因為清楚了安樂郡王一系不少殺手和隱藏下來的官員,不免有些志得意滿。
又確實但心自己的安危,隱隱透露出了整頓京營、五成兵馬司,甚至勛貴的意思。
前兩條還好說,甄家一直在金陵當著體仁院總裁的欽差身份,和軍政沒什么關系。
可要是皇帝有意整頓勛貴,那可就要了甄家的命了。
當年太上皇七次南游,五次住在甄家,另外兩次一次是賈家、一次是王家。
榮耀也確實榮耀,那些年江南甄家那真是連親王、郡王都不敢惹的家族。
但那銀子花的像流水一樣,甄家就是有金山銀海也抗不住,更別說是五次。
所以這些年甄家一直欠著戶部差不多200萬的銀子沒還,而這還是甄家還了100百萬,還欠下的。
太上皇也知道因為自己,甄家真的差點掏空了庫房,甚至一度到了過年都一再壓縮費用的地步。
這才一直讓甄家當著體仁院總裁的欽事。
所謂的體仁院,除了每月向太上皇匯報江南之事外,還握著當年太上皇還在位時的內務府,現在的龍首宮采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