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好似被渲染了一般,成為了幽然的綠色。
在現在這個階段,尋常的光源,對鬼已然沒有任何用處。
“沒用么?”
孫大飛一咬牙,踩下油門,本想朝那老人撞去,卻又打消了這種想法。
指南上已經提示了,物理的方法不奏效。
算了。
于是孫大飛驅車從老人身旁略過,將車停在鹿楠的前方,按了幾下車喇叭,示意她趕緊上車。
聽到車門打開又關閉的聲音,孫大飛再次踩下油門,車輛如同離弦之箭般的射了出去。
“干的不錯,鹿楠?!?
孫大飛左手轉著方向盤,右手拿出了一張手帕,遞到身后,“把手包一下吧,別感染了?!?
鹿楠沒有說話,也沒有接過孫大飛的手帕。
“還在生我氣么?”
孫大飛笑了笑,“我當時是氣火攻心了,楠楠,別往心里去,其實我很愛你的?!闭f到這,孫大飛又晃了晃攥著的手帕,“給,接著,先把你那口子包上再說,受太多風不好?!?
鹿楠依舊無動于衷。
孫大飛突然感覺到有些不對,看了一眼后視鏡。
幾乎是同時,一只冰冷又粗糙的手握住了孫大飛的手腕,好似老虎鉗一般堅硬,越來越緊,幾乎要孫大飛的腕骨捏碎。
這讓他發出了痛苦的大叫。
在后視鏡里呈現的,根本不是鹿楠,而是一個滿臉皺紋,死氣沉沉的老人。
它咧開了嘴巴,違反人體常理一般,下巴已垂到了胸口,一口黑色牙齒不規則的口腔中排列,還在滴血,發出陣陣“滴答”聲。
隨后,車內響起了撕咬和咀嚼的聲音。
雖然人死了,可車輛還在繼續往前開著,因為尸體僵硬的原因,孫大飛死死的踩著油門,車速持續飆升。
沒過多久,這無聲的公路上就已沒有了那輛紅車的影子。
鹿楠聽到了那遠方傳來的慘叫后,將手心的傷口包的更緊,一步一步的走向農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