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靈解除了厲鬼形態，長出了一口氣的咬牙道：“鬼跟本不會死，也不會被消滅，它現在就消失不見了，明顯只是一具靈異的傀儡。”

“可是，鬼類化身只有惡鬼和厲鬼，它一個閃靈，怎么會？...”

鐵歲鋒表情疑惑，話卻只說了一半，意識到了什么關鍵。

“那副鬼畫已經不是閃靈了。”

譚靈搖了搖頭，“綠色眼瞳，制造化身，還存在著惡念體，非常明顯的惡鬼種。”

“壞了。”

鐵歲鋒氣的一錘桌面，面色鐵青，“這玩意現在是惡鬼，那以后...”

“不好說。”譚靈沒有接話，臉色也很差。

它拿到了兩種靈異，就從閃靈變成了惡鬼。

那要是拿到第三種，第四種，第五種呢？...

會不會變成厲鬼，甚至是兇靈？

根本沒人知道。

這該死的畫，太邪門了。

“真是造孽啊。”

鐵歲鋒嘆了一口氣，眉頭已經皺成了一個川字，“當初真不應該起沖突的，我們放出了一個了不得的玩意。”

“現在說這些有什么用。”

譚靈沒好氣道：“沒有誰是先知，誰知道之后會發生這種事。既然情況發生了，就趕緊想想對策吧，如果不早點把這東西干掉，我們可就是千古罪人了。”

“那他的本體會去哪呢？”

鐵歲鋒也知道，怨天尤人不是辦法，于是思考起來，“這玩意肯定是要追尋其他鬼的，就是不知道有沒有什么尋找規律，到底是有目標的掠奪靈異，還是無差別選擇...”

“應該有著某些我們沒發現的規律”

譚靈捏著下巴，聲音緩緩道：“它為什么非要千里迢迢來找我們，而不去殺別人，這不符合常理，鬼是不會浪費時間的，也許我們這些人有著它感興趣的某些特質。”

“恩...”鐵歲鋒點了點頭。

就目前來說，和肖像畫的接觸還太少，信息不足。

“那我們之后要去哪里找它？”

鐵歲鋒又道：“鬼的化身是無窮無盡的，誰知道這玩意的本體現在在哪，誰又能保證我們下一個找到的畫不是化身。”

“所以我要把她留下來。”

譚靈道：“給你介紹一下，現在已經歸屬于警方的童眼，黃詩涵。”

她的眼睛不一般，能看見鬼的真實面目。

這也是為什么黃詩涵剛才能發現這鬼的貓膩，及時提醒譚靈。

天色這么黑，情況又那么緊急，正常人根本注意不到地上的畫，只有她的眼睛，似乎發現了某些常人無法看見的蛛絲馬跡，這才找到了鬼的惡念體。

接著，譚靈對她問道：“小詩，你剛才有什么發現嗎？”

“時間太短，沒有看清。”

黃詩涵回道：“但也不是沒有收獲。”

根據她的反饋，在看到這地上的畫以后，童眼起了作用，黃詩涵看到了另一副景象。

那是一片荒涼的地帶，布滿白霧，樹木聰聰。

有一個正方形的長條影子，飄蕩在其中，緩緩前進，仿佛幽靈。

她注視惡念體的時間不夠，加之場景朦朧，本來是一無所獲的，但好似隱約看到了什么好幾塊方形的東西，又聯想了一番。

那是...幾塊墓碑。

這就說明，那肖像畫的本體，此刻正在飄在一片墳地的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