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此的明軍進行交涉。
明軍十分講究,送來的東西盡數收下,強制遷移的命令照執行不誤。
按照毛興的安排,裘武親自率領著一個協的明軍朝著惠安縣城的方向逼近,準備在半路截擊可能出城的惠安駐軍。
五百名士卒沉默著在夜里一路沿著官道勻速行軍,裘武眼神警惕地打量著官道兩側的田壟。
此處是敵境,必須時刻保持著警惕,他在心中默默告誡自己,遭遇戰隨時可能爆發。
警戒了一路,一直等惠安縣城出現在他的視野中時,仍沒有遇到一個清軍。
望著不遠處好似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一片祥和的縣城,裘武疑惑起來,偽清的衛所兵是沿著這個方向撤退的啊。
按說此時惠安縣應該已經收到了消息,怎么好像毫無防備的樣子。
“統制,干不干?”,神機鎮前協參領裴邵一臉興奮地看著裘武。
裘武拍了一下裴邵的腦門道:“干個毛干,城外會種地的都搶不完,你還要搶這城里的人?留下一隊人在這盯著,其他人跟我去搶人去。”
這一晚,同安縣境內,許多偽清百姓在明軍的押送下被迫踏上未知的道路。
陸師這邊進行的十分順利。
而水師這邊按照計劃好的,強襲晉江入海口。
王隆指揮眾戰船來回閃避岸邊炮臺,頂著炮火強行突破,最后只有一艘戰船被擊中退出戰斗。
其余戰船通過闖過入海口,浩浩蕩蕩地沿著晉江逆流而上。
水師并不著急,離著約定的時間還早,他們慢慢前行將沿途遇見的橋梁小船盡數摧毀,以切斷泉州和惠安的聯系。
得益于惠安游擊的畏戰,萬正色還不知道陸師登陸惠安的消息,但晉江上闖進了明軍戰船的消息卻是瞞不住的。
面對手上無船的窘迫境地,萬正色一臉愁容,心中也在暗暗埋怨施瑯一戰就將水師戰船盡數葬送。
但目前欽差大臣李霨就在福州,若讓他知道自己任由明軍水師橫行晉江卻什么也不做,恐怕一封彈劾到皇上面前,就是索相也保不住自己。
想到這個嚴重的后果,他無奈下令從上游調集了一批民船商船,在晉江中自沉堵塞住航道。
同時調集了綠營的火炮拉往岸邊,炮擊明軍水師,這當然是做樣子,路戰炮怎么可能追的上船呢。
萬正色心道我也只能做到這個份上了,李霨要還是非得彈劾自己那也沒辦法。
萬正色的策略還是很有用的。
王隆看著前方堵塞住航道的小船殘骸有些傻眼,這離著和陸師約定的地方還有二十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