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仿照了后世的肩章制度,將代表武官品級的補子修在肩臂處,便于在戰場上更快地確定領導權。
穿著正七品明鄭官袍的陳奚羅站在道旁同樣顯眼,為首的軍官略顯詫異地看了陳奚羅一眼,隨即在馬上沖著他點頭致意,陳奚羅也拱手行了一禮。
幾十名騎士速度不減呼嘯而去,揚起一片塵土。
“這是又出了什么大事?不會是朝廷的大軍又打回來了吧?”,一名年輕的皂吏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架勢,不禁憂心忡忡地問著身邊的同伴。
“什么朝廷的大軍打回來了!剛才過去的不就是朝廷的兵弁嘛!”,陳奚羅聽見皂吏的話臉色一沉,扭頭厲聲喝道。
年輕皂吏也知道自己失言,被上官一番喝罵,嚇得臉色煞白,一旁的老吏狠狠地拍了下年輕皂吏的腦袋,同樣惡狠狠地說道:
“你小子這是昨晚上馬尿喝多了還沒醒酒呢吧,胡言亂語些什么!”
隨即扭頭看向陳奚羅,一臉諂笑地道:“經歷大人,這小子不曉事,一時口誤,您大人不計小人過。”
陳奚羅本也沒準備如何,歸于明鄭統治下不過幾個月的時間,時日太短在這方面實在不好苛求,但他表面上仍做出嚴厲的表情。
“身為衙門皂吏在這方面要尤其注意,下次若有再犯,自己去領罰。”
“是是,大人教訓的是,小的牢記大人教誨,引以為戒。”
年輕皂吏也是個玲瓏人,見到陳奚羅原諒了自己的冒犯之舉,連忙擺正姿態,誠懇地認錯。
陳奚羅滿意地點點頭,再次告誡了兩句后轉身上了馬車,一行人繼續趕路。
沿官道行了半日,等到了午時左右,幾人到達了此行的目的地,興化府治所下轄的陳都鄉。
陳奚羅此行是代表興化府衙門來主持陳都鄉的分田工作,他是最后一個抵達此處的。
早在陳都鄉的治所公衙內已經到了十幾個官吏,分別是巡察授田衙門、大理寺和察言司的人。
他們此刻正在本地鄉老村正們的環繞下隨意地聊著天,眼見陳奚羅的馬車到了,為首的一名巡察授田衙門官員立馬起身相迎,抱拳笑呵呵地道:
“陳大人您可到了。”
陳奚羅也立馬回禮道:“勞煩任主事久等,慚愧慚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