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聽濤閣一陣的雞飛狗跳,許多人正在聽曲兒飲酒倒也罷了,可是如果有人正在同佳人翻云覆雨,那樂子可就大了。
咒罵聲不絕于耳傳來,站在門口處的李桓卻是神色不變,真正的高官權貴也不會來這聽濤閣,最多也就是像羅文祥、杜文他們這些高不成低不就的官員或者權貴子弟,他李桓連百官都得罪了,難道還怕這點麻煩嗎?
馬鳴跟在李桓身邊,聽著聽濤閣之中傳來的污言穢語不禁冷哼一聲道:“大人,這些人……”
李桓反倒是笑道:“你說你要是正成就好事,結果被人給打斷了,你會不會氣的罵娘!”
馬鳴張了張嘴巴,最后道:“我……我沒試過啊!”
李桓聞言差點笑出聲來。
聽濤閣之中,羅文祥幾人所在的那一處廂房當中,幾道身影糾纏在一起,也不知是酒意太濃,又或者是正在興頭上,外面的動靜竟然沒有驚擾到他們。
隱約之間聽得一陣腳步聲傳來,羅文祥下意識的推了推杜文的屁股,正要開口說話就聽得嘭的一聲響,房門一下子被踹開。
一股涼風撲面而來,十幾名精壯的錦衣衛(wèi)校尉正睜大了眼睛看著廂房之中那迷亂的場景,幾名不著寸縷的女子纏著著幾人,其中就有羅文祥。
那幾名女子陡然之間被驚到,看到一下沖進來的十幾名錦衣衛(wèi)先是一愣,緊接著發(fā)出刺耳的尖叫聲本能的想要扯過散落的衣衫遮擋。
而這時一名錦衣衛(wèi)看到了一臉迷茫之色的羅文祥頓時眼睛一亮道:“就是他,他就是羅文祥。”
頓時幾名錦衣衛(wèi)上前一把將羅文祥、杜文幾人給架住,這時就算是有幾分醉意,這么被人光溜溜的給架住也是一下清醒了過來。
羅文祥看到錦衣衛(wèi)眾人的穿著打扮立刻明白過來,大叫道:“你們想干嘛,快放開我,我可是監(jiān)察御史,一定是李桓他公報私仇,我要彈劾你們,彈劾你們……”
同樣被架住的杜文叫道:“諸位,你們一定是搞錯了,你們要找的是羅文祥,與我無關,與我無關啊,放開我……”
錦衣衛(wèi)小旗目光在那幾名花容失色的女子軀體之上流連,最后掃過羅文祥、杜文幾人尤其是瞥見幾人胯下,忍不住的撇了撇嘴,露出幾分不屑之色。
深吸一口氣,小旗官一指那幾名女子道:“給她們披上衣服,都是罪證,將她們幾人一起帶上。”
十幾名錦衣衛(wèi)架著幾名男女,也不管他們如何掙扎叫罵,拖著就向聽濤閣外走去。
正站在門口處的李桓幾人聽到里面?zhèn)鱽淼男鷩W聲,聲音越來越近,其中隱隱有聲音頗為熟悉,不正是當初邀他相見的同鄉(xiāng)羅文祥。
聽濤閣之中許多人經錦衣衛(wèi)的人這么一折騰自然是都被驚動了,而且大多數(shù)人的房門被踹開,雖然說錦衣衛(wèi)隨即便離去,這些人被攪擾了飲酒作樂倒也罷了,有人被壞了好事自然是罵罵咧咧的跑了出來。
當然還有一些人純粹是想要看熱鬧,畢竟像這般光天化日之下,那么多的錦衣衛(wèi)校尉闖入這聽濤閣之中抓人,這本身就是一件相當轟動的事情。
大家自然是非常好奇,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能夠引得這些錦衣衛(wèi)沖到這等煙花之地拿人。
幾名書生模樣的文士一個個帶著醉意跑了出來,站在高處扶著欄桿四下張望。
其中一人道:“錦衣衛(wèi)竟然敢搞出這么大的動靜出來,真不怕百官彈劾嗎?”
“看吧,肯定有熱鬧可瞧,不過今天這些錦衣衛(wèi)若是沒有一個交代的話,可是夠他們喝一壺的。”
說著那文士示意幾人向著四周看了看,幾人這才注意到,從一處處的廂房之中跑出不少人來,有的是權貴子弟,有的甚至是衣衫凌亂的官員,還有如他們一般的文人士子,反正能夠出現(xiàn)在這聽濤閣的,大大小小都有那么點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