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玄霸若乳虎,少負食牛氣。”
“嘖嘖,渝州乳虎?!?
“殺了三個黑山賊就成了渝州乳虎,還是孫縣令親自為他揚名。不過在我看來,以陳師弟的天資和家世,這渝州乳虎的名頭還是有點言過其實,應該叫武功乳虎才對?!?
范閑一路上都在表達對陳玄霸的羨慕嫉妒恨,不止是他,武功縣哪個少年男兒不羨慕陳玄霸?
江帆見狀朝他,笑道:“范師兄,你若能說服你家,跟陳家一樣與孫縣尊合作,乳虎的稱號雖然沒有了,但當當范家千里駒還是沒問題的。”
然后江帆像是在閑聊一樣,開口說道:“師兄,我感覺這位孫縣令不是一般人,他與陳家聯手或許真能改變武功縣的格局。”
范閑聽完直擺手,低聲笑道:“嘿嘿,我家哪有資格與縣尊合作。再說這種大事,我們家從不參與。”
自從知道武功縣新任縣令是孫傳庭,江帆就知曉孫傳庭和四大家族必然會發生斗爭。
孫傳庭絕不可能安心當個傀儡縣令,方才明顯已經與陳家結成利益聯盟。
而四大家族肯定不會坐以待斃,以后武功縣的斗爭會非常激烈。
而范家處在這個關鍵位置上,除非有足夠實力,否則不站隊也是錯,甚至很可能成為雙方率先打擊的目標。
江帆很為范閑擔心,但他也只能暗示范閑,他總不能告訴范閑,孫傳庭未來會有多猛,范家跟著孫傳庭贏面很大。
就算范閑信他,范家也不是由范閑當家。不可能聽他一己之言,就將身家性命全押在孫傳庭身上。
范家在武功縣也是大族,范閑父親范闕經商多年,三叔范雎更是縣城內排名前四的官員,這些情況范家不可能考慮不到。
世家大族為了傳承,類似于分家、多頭下注的手段玩得賊溜。
再說范家立足武功縣多年不可能跟四大家族毫無關系,萬一范家早就上了四大家族的船,那江帆這番努力就算白費心思。
雖然知道可能做的是無用功,但江帆對待朋友一向是盡心盡力,猶豫片刻還是出聲提醒道:“師兄,容師弟多說一句,有時候必須自身足夠強大,才能一直保持中立?!?
范閑若有所思的點頭。
江帆也沒再提這個話題。
兩人走在回家路上,范閑忽然冷不丁開口道:
“江師弟,上午你說聞香教有人敲詐到你頭上了對吧?”
“對,我借師兄家的名頭把他唬走了。”江帆回答道。
然后有些奇怪的看向范閑,這事他上午才跟范閑說過,現在范閑怎么又提起了。
范閑神色復雜的看了江帆一眼,語重心長道:“江師弟,這聞香教還是做了很多好事的,你看今天來的這位靜一小道長,就主動收養了幾十名遺孤。這些遺孤沒了親人,還落下殘疾,要不是被聞香教主動出面收養,說不定最后就會落到丐幫手上,到時候那些孩子才真是生不如死?!?
“我知道聞香教里面良莠不齊,但也是有好人的,這位靜一小道長就是玄清道人的弟子。聞香教剛來武功縣傳道,下面人都是剛入教,難免會出現問題,等以后玄清道人嚴加管教自然風氣就好了?!?
范閑拍著江帆肩膀,認真的提醒道:“師弟啊,這聞香教的情況我上午也都全部告訴你了,你可千萬不要沖動行事?!?
“師兄放心,我向來不惹是生非。況且我現在都還未入勁,有什么資格去招惹聞香教?!苯珦u頭笑道。
范閑一想也是,江帆都還沒入勁,怎么可能去算計聞香教,是他想多了。
兩人走到南城路口分開,等范閑帶人離開,江帆卻又繞回西城,換了家肉店買了只羊腿,走到小河邊。
河畔的風放肆拼命的吹,江帆明顯感覺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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