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一地的尸體,那四名和尚頓時目瞪口呆。
同時目光中還夾雜了一絲畏懼。
能在這么短時間內殺死二十多名契丹騎兵,劉子驥的實力已經足夠讓他們心生畏懼。
萬一劉子驥心生歹意,他們可全無還手之力!
此時,劉子驥隨手將手中染血的彎刀扔下,看向了那四個和尚。
“四位師父不要害怕,我不會對你們下殺手。”
劉子驥走到四個和尚面前, 徑直問道:“四位師父,我想知道,這群契丹人為什么要抓你們?”
四人都是心有余悸地看著劉子驥,旋即面面相覷。
最終還是由那慶如和尚上前說道:“施主,這契丹人綁架我佛門中人,早有其事。”
“先前契丹攻陷女真族渤海部, 就曾將當地信奉佛教的僧人崇文等五十人, 擄掠到契丹之地,特建天雄寺安置他們, 宣傳佛教。正如他們所說,他們廣泛宣傳佛教,正是為了日后更好地統治漢人。”
“他們基本上三兩天就來搶一回僧人,我們四個不得已從原來的寺廟中逃到這里,可沒想到還是被他們找到了!”
劉子驥聽到這里,頓時恍然,沉聲道:“以佛為教,統治漢人,看來他們圖謀已久啊!”
“不過,這里明明是晉國的地盤,他們不過二十余人,為什么能在這里來去自如?北方的云州距離這里不過半天就能走到, 難道云州的官軍看不到契丹人在這里橫行無忌嗎?”
劉子驥問起這個, 其實還有深層次的原因。
云州乃是晉國北境軍事要地,卻能讓契丹人如此輕易地穿過來到這應縣附近,這足以說明云州的防護簡直跟沒有一樣!
照這么下去, 說不定哪天就有一支契丹軍隊糾集在中原大地,甚至是汴州!
這時,只聽慶如嘆了口氣,說道:“施主有所不知,這云州節度使沙彥珣,向來都不管城外百姓們的死活。沙彥珣手下的山后八軍也是精兵,但他們從來都只是待在云州城內,日常的巡防從來都沒有,這就使得百姓們深受其害。百姓們該逃的逃,該跑的跑,周圍也日漸荒涼起來。”
聞言,劉子驥臉色沉了下去。
怪不得使團來到這云州附近就失蹤了。
感情是這云州地界除了云州城之外,其他的地方根本不是晉國的地盤。
劉子驥現在就有些懷疑使團是不是被契丹人給偷襲了。
......
云州。
節度使衙署內。
將領桑遷在堂下怒喝大罵。
“將軍,咱們就這么讓那群契丹人在城里鬧事?他們打的可不是我的臉,而是您的臉面啊!”
上面的沙彥珣淡淡道:“那還能怎么辦?晉王要在云州與契丹人交易,可契丹人牽著馬來了,我們的人卻失蹤了,這件事是我們理虧!”
“理虧?”
桑遷見到沙彥珣仍舊是這幅淡然的樣子,不禁怒從心起。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 桑遷之所以怒的這么快, 實在是積怨已久。
只聽他喝道:“理虧就能坐視那群契丹人在城里鬧事?我們的百姓不是人?難道那群契丹人是你主子不成?”
“而且云州乃是軍事重鎮,又是兵家必爭之地,乃全晉之屏障、北方之門戶!你這般玩忽職守,又有何臉面面見晉王?”
沙彥珣皺眉道:“難道你要對他們動手?我們一旦對他們動手,那就失了大義。而且只要能守雁門而扼諸險要,則太原可安,云州防護松懈一點倒也無妨。”
聽到這話,桑遷滿臉的不可置信。
旋即,他忽然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