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支隊伍進行重新整頓的,不過他已經秘密前往南方尋找五雷天心訣,因此從馬直的整頓就擱置了下來,暫且為李存勖曾經寵信過的伶人郭從謙所掌控。
這可是個香餑餑,孟知祥一直想趁著伐蜀之機,將從馬直收入囊中,但卻沒找到機會。
而劉子驥這才剛來,就想拿下從馬直?
“劉兄,從馬直驕兵悍將眾多,恐怕......”
“這就不是孟兄該考慮的事情了。”
劉子驥淡淡道:“從馬直指揮使是誰?”
孟知祥說道:“郭從謙。”
“這個名字有點熟悉啊!”
劉子驥沉吟片刻,道:“孟兄,帶我去從馬直。”
......
在孟知祥的帶領下,劉子驥很快就來到從馬直的隊伍之中。
從馬直無疑是精銳部隊,但此刻卻有些無精打采的。
這不禁讓劉子驥頗為意外。
所到之處,也都有些混亂,并未有令行禁止的模樣。
不過這些士兵眉目之間的兇煞之氣,卻仍舊存在。
“劉將軍!”
正在劉子驥跟著孟知祥策馬走動的時候,一個從馬直的士兵忽然開了口。
劉子驥頓時策馬停下,孟知祥也不禁投以奇怪的目光。
劉子驥下了馬,走到那名開口的士兵身邊。
還沒等劉子驥說話,那名士兵就迫不及待地開口道:“劉將軍,您還記得小的嗎?”
劉子驥當然不記得這名士兵。
不過,這從馬直乃是李存勖的手下,而李存勖又常年駐扎在潞州......
“你是潞州的兵?”
聽到這話,那名士兵有些欣喜地點了點頭。
隨后,他卻說道:“我們認得您,您應該不記得我們,當時我們出于害怕,脫下衣服混入了百姓之中,沒想到后來朱友貞竟要殘害百姓!要不是您只身一人逼退朱友貞,我們現在早就沒命了!”
“我們?”劉子驥抓住了這個詞眼,不禁問道:“還有什么人?”
士兵不好意思地撓撓頭,環顧左右一群士兵,說道:“當時世子殿下在逃回太原去搬救兵之前,曾下令我們這些斷后的人要是實在擋不住,可以化整為零混入百姓當中,我們指揮使后來也捉摸著擋不住朱友貞的十萬大軍,就讓我們喬裝打扮混入了百姓之中,后來世子殿下率大軍殺回來之后,我們這才重新加入從馬直.....”
聽到士兵這話,劉子驥這才恍然。
怪不得劉子驥在潞州的時候,連一個死戰的晉兵都看不到,有的只有數千個被朱友貞關押起來的百姓。
原來那些士兵都混入百姓人堆里了。
一邊思索著,劉子驥隨口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士兵忙道:“俺叫陸大,營里的兄弟都叫俺疙瘩!”
劉子驥替他正了正盔甲,說道:“陸大,既然死里逃生,那就好好活著。不過既然要上陣,那就好好干,爭取建功立業!”
士兵似乎對劉子驥的動作有些意外,一臉的緊張與激動。
但緊接著他就嘆了口氣。
“可是劉將軍,世子殿下死后,我們卻跟著一個戲子......”
士兵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旁邊的同僚打斷。
“疙瘩,你胡說什么呢!”
“將軍,疙瘩他胡言亂語慣了,您別放在心上。”
士兵的幾個同僚連忙制止了士兵接下來的話語,并且朝著劉子驥賠笑解釋。
劉子驥看了這群士兵一眼,淡淡道:“身為士兵,豈可輕議上司?”
話雖這么說,劉子驥卻并未懲罰他們,反而是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