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海市戰隊啊……”
林原才說了半句,就見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大神眼睛都沒眨,說了一段話。
“海市怎么了?一個三流隊伍,就許青一個上得了臺面的,雖然剛猛,但弱點明顯,好好排兵布陣,絕對有得打。”
嗯?怎么這么耳熟?
林原有點懵逼,這不是剛剛“大神表哥”說過的話嗎?怎么個意思?難道李荔真這么想的?他是不是對于青鋒的整體實力,有什么重大的誤解???
他還待再說,就被一邊“大神的表哥”攔住了,連轟帶趕地往門邊帶,嘴里說著官方無比的話“病人剛醒,需要休息,下次探病請早。”
啪。
門在林原面前關上了,把“李荔”那句微弱的“只能靠你們了……”一并關在了門里。望著緊閉的病房房門,林原沒有再去敲響,即便一腦門官司,可他也知道現在不是爭辯的時候。
探病的人走后,病房里只剩下交換了靈魂,交換了身份的兩個人。
離病床不遠的沙發上,李荔大馬金刀地坐著,越看越覺得癱在床上這人滿身槽點,不知道從何吐起,最后決定按照時間順序,一個一個來“好好參加個酒會,居然被人打了,怎么搞得?”
這話未免太氣人了,李櫟瞬間氣不打一處來,掙扎著在枕頭上蹭了兩下,梗著脖子說“就是你后援會會長動的手,你還好意思問我!”
“我的粉絲?”李荔皺眉。
“多半是你原來的隊友指使的。”李櫟說著,講述了劉左的那番反常舉動,年輕人沒什么城府,幾乎每個毛孔都在吶喊“就是我干的”,李櫟要是再看不出來,也太不給人面子了。
說到前隊友,李荔罕見的沉默了,靜了半晌后,剛想說點什么,到底忍住了,最后含糊地說了句,“出手夠重的啊。”
他頓住了,想多說幾句,甚至猶豫要不要解釋幾句,或者說聲“抱歉”,就見李櫟用“算我倒霉”的情緒草草結案。
“反正報警了,看后續怎么處理吧,”李櫟說著,指了指自己臉上的淤青,“看見了吧,血淋淋的證據,證明你以前造下的孽,現在是要報應在我身上的。”
要說一點不生氣不可能,但李櫟想想也是無趣,畢竟那人不是李荔指使的,跟他生氣也是無濟于事,罷了。
這句話等于給了李荔一個臺階,他松了口氣,勉強承認道“行了,知道了?!?
“明天上午星海校隊全隊線下第一次集合,我是去不成了,你替我去吧?!崩顧敌毖劭此o了他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
李荔……你本來也去不成吧?
這種逼格的活動李荔壓根不想參加,嫌丟人,可再怎么說,李櫟也是因為他才躺下的,李荔沉著臉憋了半天,到底沒再說半個“不”字。
“對了,既然說到這了,你以前都干過什么缺德事兒,趁早給我交個底,也好讓我有個心理準備,省得下次又從哪個角落蹦出個黑粉、仇家什么的,我都來不及反應?!崩顧狄桓薄疤拱讖膶挕钡臉幼印?
“說什么呢,我沒有仇家?!崩罾笳f。
“不是吧,你知道在酒會上,別人都和我說什么了嗎?‘喲!您還喝酒呢?就您那酒量,去年就發酒瘋大罵聯盟,今年又有什么打算???’”李櫟陰陽怪氣的說。
李荔的氣息驀地一窒“這話誰說的?”沒等李櫟說什么,他又不想聽了,哼聲道,“想也知道,一幫沒骨頭的,”他發了通脾氣,又緊著追問,“你說什么了?”
李櫟沒想到他信口的試探居然戳到了李荔的痛處,事情過了一年了,他還這么不淡定,可想而知當年讓他無比激憤,進而指責整個聯盟的那件事情,有多惡劣了。
“我能說什么?我根本一頭霧水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