荔荔在木本場選擇的副職業是建筑師,但點亮的并非建筑師的保留曲目——人稱推塔小能手的“爆破”,而是另一個技能。
修繕。
沒事給自家的塔修補一下,雖然補的不多,但格外可氣。
看到自己好不容易打掉的塔,在荔荔在木使用“修繕”后,血槽又重新恢復了些許,不但沒降,反而還冒了點兒,柳笛第一次有了沖到“李荔”面前撓花他的臉的沖動。
“我去,大神還修塔!”
亮子咋舌,不禁連連感概道,“在如何折磨對手,摧殘對手的意志這方面,姜還是老的辣啊,我都不敢想,柳笛選手現在是個什么心理狀態。要是我,可能一個月都不想再碰這個游戲了。”
場上的局面似乎膠著住了,趁此機會,靈兒用富有深意的眼神看著亮子,問了他一個問題。
“你覺得,李荔大神本場的表現如何啊?”
亮子想都沒想,不住口地夸贊道“打得太輕松!充分利用了柳笛和羅燃對戰之后產生的弱點,把弱點硬生生的變成了彈痕的系統性危機,大神打得太好了!當然了,青鋒整體打得都非常好,非常好。”
說到最后,亮子斬釘截鐵地說,“這個地圖,就是別的甲級強隊過來,恐怕也不會有太好的結果了。”
靈兒看向亮子,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其實在她看來,這場比賽大神也沒有多么出彩的操作,或多么讓人瞠目結舌的布置,甚至如果沒有羅燃先前神來一筆的鋪墊,李荔此刻也不會如此輕松。
在亮子成段的彩虹屁里,說荔荔在木,說得最到點子上的就是“輕松”。
那是一種張弛有度,進退有據的輕松。
所以她非但沒有糾正亮子,反而笑吟吟地看著他大肆去拍青鋒的馬屁。因為在她看來,有的人就是“賤皮子”,不好好抽打抽打,可能都意識不到自己的問題。
在連續被打臉之后,亮子終于開始正視青鋒的實力了——過去的言論就當翻篇兒了,咱們看以后的。
“不知道李荔大神故意拖慢節奏,究竟是怎么打算的。”亮子終于結束了他的贊頌,問出了全場所有人心中的疑問。
“軟刀子捅人更疼啊,”靈兒笑著說道,“大神這是打定注意要在柳笛身上升滿級了,倆人現在經驗和經濟上都差得越來越多。我覺得彈痕的組隊擂臺戰,基本上敗局已定,可以放棄了。”
果然如同靈兒所料,荔荔在木就是要把柳笛當作甘蔗,一定要嚼成渣兒了,再吐掉。
一般的情況下,李櫟也不會這么做,又沒有什么深仇大怨,不至于做得那么絕。
但這場比賽不同。
杯賽取得一個好成績,是青鋒生死存亡的關鍵,他沒有絕對的實力,怎么敢有一點點的大意。
但他又不是真的李荔,如果沒有絕對的優勢,以李櫟現在的實力,對戰趙曉峰這樣的大神,完全沒有把握。
為了更保險一些,他一定要這么做。
更何況,后面還有團戰,看名單,這姑娘還會再出場。如果能徹底擊潰她,對團戰絕對有利無害。
又熬了一段時間,直到荔荔在木升到19級,差1級滿級后,李櫟才最終放柳笛下場去了。
其實完全可以再熬一陣,直到滿級的,但現場觀眾的怒罵聲越來越強,形成了一股直透比賽區的音浪。
聽著‘柳笛sb’和‘柳笛滾蛋’的罵聲交相出場,李櫟也有點于心不忍,唯恐觀眾們嗓子喊啞了,便網開一面了。
柳笛拖著沉重的腳步走出比賽區,走回彈痕的休息區。
上臺的時候有多躊躇滿志,下臺的時候就有多行尸走肉。
上去的時候,落后03個塔,1級的等級,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