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余淮的問話,李櫟不再看書,轉去看他。看了一會后,又把目光挪回到書上。
余淮的邀戰被赤裸裸地忽視了。
“哎呀,別看了,”余淮可不是被冷落就自動退縮的個性,見“李荔”假裝聽不見,他干脆出手覆蓋在書頁上,“有什么好看的?”
“這書寫里的和咱們待的地方挺像的,”李櫟說著,順勢把他剛剛看過的片段復述了一遍,“‘在無垠的雪地上,隨處可見張牙舞爪的枯枝和獸骨橫陳,透露著末世景象的死寂,再也沒有比這里更適合埋葬那群該死的家伙了……’”
余淮沒想到聽到這么一句陰森森的描述,瞬間好像置身于可怕的場景中,當下一個激靈。他隨即一揮手,像是要把所有的恐怖氛圍都趕走。
“所以才要跟我切磋一把啊?!?
李櫟……這兩句話有關系嗎大哥?
“好端端地為什么要打?”
“自從你大發神威,在和bb的組隊擂臺賽差點一挑三后,網上已經開始有人說你是‘聯盟第一人’了,我好歹也是個大神,我不要面子的?怎么可能把第一人的稱號白白拱手相讓?”余淮沒有遮掩,直接道明來邀戰的原因。
“你不已經是‘第一盜賊’了嗎?”李櫟不為所動。
“第一盜賊只是神隱職業,盜賊方向的第一,可第一人就不一樣了,擺明了凌駕在所有職業之上,你要是第一人,把我們大家往哪放啊?”余淮說到這,長腿往上一收,一腳踩在沙發邊緣,擺出個山大王的姿勢,“少廢話,打不打?”
李櫟哭笑不得,這幫職業大神還真是時時刻刻地想要爭取“更高更快更強”啊。
不過他又沒有什么解不了的癮,搔不到的癢處,自然不打算接招。開玩笑嘛,對抗大神是很累的,打贏了又沒什么好處,打輸了還都是麻煩,李櫟不打算順他的意。
“不——打——”
不等余淮再說,李櫟便搶先用了一個絕佳的借口,堵住了他的嘴。
“不瞞你說,自打和bb打完之后,我的手腕兒就落下了點毛病,到現在還沒好,這回過來集訓,我還打算讓隊醫給看看呢,”李櫟說著,把右手袖子向上拉上一截,給他展示了敷著膏藥的手腕,“下輪的對手又是天狼,我需要養精蓄銳?!?
余淮歪了歪頭。
“你怎么老有手傷的傳言???這次是真的假的?”他狐疑地看著李櫟,“別回頭又像上次似的,是個烏龍事件?你小子不會是編出來蒙我的吧?”
“假作真時真亦假,”李櫟既沒承認也沒否認,單單禍水東引,“反正你只是想找人切磋,不如去找郎拓吧。什么‘聯盟第一人’,我看郎拓就第一個不承認?!?
余淮一想覺得也行,反正訓練還有幾天,足夠他切磋一圈的,一個也不能少。
而且正如“李荔”所說,聯盟第一人的稱號爭奪者,現成擺著個郎拓呢,冠軍隊天狼的隊長,雙冠王,隊入選國家隊大名單,聲勢浩大的,比誰都神氣。
……
打發走了余淮之后,李櫟繼續看書,剛看到第一個受害者倒在血泊里,余光就見又有人走近,緊接著聽到那人說了一句“過兩招嗎?”
李櫟嘆了口氣,目光從書頁上移開,看向管若洋“怎么連你也這么大癮?”
“聯盟第一人嘛,”管若洋笑得有點緊,面皮像風箏骨架上糊的那張紙一樣繃,“我也想挑戰看看。”
“可我現在身體抱恙,手腕不適,不宜有劇烈的活動。”李櫟正色說。
管若洋一噎,他沒想到李荔會拒絕他,更沒想到拒絕的理由是那樣理直氣壯。
可他沒辦法繼續游說,同為職業選手,手腕手傷幾乎是天大的事,往輕了說影響場上發揮,往重了說減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