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為青鋒做點什么,”她用懇切的語氣對桃子說道,“你可不可以幫我一起?”
……
x市距離t市只有半小時車程,在天狼的隊員還堵在市中心的時候,青鋒的全班人馬已經回到了俱樂部。
啪。
李櫟按亮訓練室的燈,頂燈投射下,地面上拉出七條人影。
“都坐吧。”李櫟說道。
眾人沉默地各自坐下,青鋒隊員們坐的都是平常訓練的位置,李荔則走到李櫟那個“遺世而獨立”的單座遠遠坐下。
羅燃看了“表弟”一眼,張了張嘴想說話,但想想或許這是最后一次了,在就在吧,也不算外人。
同去同歸,直到最后一刻。
李櫟就近找了把椅子坐下。
“比賽結束之后,我和市體育司聯系了,目前我們依然沒有新的投資人,”他沉重地說,“市里的意思是,讓我們自行處理戰隊解散的事宜。”
該來的,終于還是來了。
“我再簡單說兩句,就當卸任的演講了。”
李櫟勉強自己開了個玩笑,而后努力打起精神,對所有人說道,“今天這一仗我們打得很漂亮,能把天狼逼到這個地步,你們都應該為自己感到驕傲。”
“希望你們能記住今天,在以后的職業生涯中,不管遇到什么樣的困難,都想一想今天,沒有什么坎是過不去的。”
沒有人接口,所有人仿佛喪失了說話的興趣和能力。
李櫟也頓住了,一向伶牙俐齒的他,頭一次覺得自己無話可說了,雞湯的、溫暖的、逗趣的、調侃的……不管什么樣的話都顯得那樣空洞。
低落的情緒如同東海煙波浩蕩,不管什么話,說出來都如同碎石枯枝投進海里,激不起半點水花,反而會被完全吞沒。
在沉默地漩渦里,有人說話了。
“隊長!”
唐一飛猛然起身,原本沖著“李荔”,突然間想起隊長已經換人了,又硬生生將身子扭向林原,“我們再堅持堅持吧!”
唐一飛輕易不激動,也很少熱血上頭,但此時此刻,他真的抑制不住自己的心情,哪怕只有一絲的可能性,哪怕只是虛幻的救命稻草,他也拼了命的想要抓住。
“是啊,真的沒有別的希望了嗎?”汪晨紅著眼睛,“我可以不要工資!”
“我也可以。”唐一飛咬牙說道。
李櫟伸出手,一手一個按住倆人的肩膀,輕輕拍了拍,而后看向林原。
林原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