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樂器都沒有,只能用古琴,這個副職業就叫‘琴師’,”李櫟一邊說著,一邊站起來讓成安南坐到他的位置上,“這是款格斗推塔游戲,你玩過相類似的嗎?”
成安南再一次搖了搖頭。
“我很少玩游戲。我玩的上一個游戲是勁舞團和qq炫舞,不過我可是這倆游戲的高手。”
“……快別和我提勁舞團了。”
每一個高手都是從小白過來的,看見成安南,李櫟就像看見當初那個一頭霧水闖進神殿世界的自己。
趁著成安南上手操作的時候,李櫟耐心地和他講了講這個游戲的玩法,又主要的說了下琴師的操作方法,隨手給他找了個對手,在一旁看他玩了一會兒后,就不再管他,直接睡覺去了。
第二天清晨,天剛蒙蒙亮,鬧表就響了,李櫟迷迷瞪瞪的坐了起來,剛睜開眼睛,就看見成安南仍然坐在他的電腦前奮戰。
從背影看去,他腦袋上的頭發被他抓成了草,脖子抻著像是時刻準備攻擊的大鵝,專心致志地盯著屏幕。
“你怎么還在這兒玩呢?”李櫟驚訝地問道。
“我就不信我贏不了。”成安南回頭看了一眼李櫟,不服輸的說道。他眼睛通紅,顯然是一晚上沒睡。
話音剛落,一場對戰也就此結束,屏幕上閃出大大的失敗的字樣。成安南顯然是早已習慣了,二話不說就要點擊繼續下一場k。
“等等,先讓我看看。”
李櫟下床,趿拉著拖鞋走到他身后,好奇地查看著他這一夜的戰果,一看之下樂了,“你還打上單人排位戰了?”
“是啊,歡樂場玩的不如排位戰人多,”雖然一晚上沒睡,成安南的精神卻格外亢奮,歡欣鼓舞地說,“我覺得我有進步了。”
李櫟點點頭,忽然發現右下角有一堆未讀的系統通知,點開一看,一水兒的壞消息。
您的段位已跌落至化神。
您的段位已跌落至洞虛。
您的段位已跌落至元嬰。
……
“嘿嘿,不過段位已經給你打成金丹了,”成安南不好意思地摸摸頭,“你放心,我一定幫你再打上去。”
“好。”李櫟笑了笑,現在的他打排位賽已經得心應手了,所以不再像以前那樣執著段位的高低。
況且,一夜間就能從大乘活活的輸成了金丹,這也是個人才啊。
整個屏幕都是綠色的負,一晚上沒有一場例外,一般人這么一直輸,心態肯定崩了,早早就會放棄了,但成安南卻意外地很“堅強”。
或者該說是“鈍感”吧。因為點開回放的視頻,李櫟驚奇的發現,成安南雖然是個一直在輸的新手,但并不能用“弱”或者“菜”來形容他。
他只是“二”。
二,不是傻,不是憨,只是一種腦回路堅持到底的感人。
每場比賽,成安南唯一的作戰方式就是通過琴師的技能控制住對方,把對方拉到己方防御塔下,讓塔把他給射死。
除此以外,連個普攻也不用。
前期用這種方式當然是輸得毫無懸念了,但到了后期,還真有人被他用這招給活活弄死的。
能打到金丹這個段位的玩家,怎么也不是什么新手了。看來天賦這個東西,真的蠻玄妙的。
越看李櫟越是驚奇,成安南并不會彈古琴,也沒有任何游戲的技巧,純靠音樂上的共性強行理解,強行應用。
他很快就掌握了用琴師彈出樂音,乃至樂曲的方式,但由于對古琴和神殿的雙重不了解,他根本不知道該如何把樂音完美地鑲嵌在他的戰術體系里。
因為他根本沒戰術,完就是通過手速達到的。
單論手速,李櫟比不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