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說,這位年輕醫(yī)生的樣貌不算難看,甚至還有點小帥。
就是那股子習慣性蹬鼻子上臉的姿態(tài)有時候讓人想笑,不知道他在牛什么。
而他在來到林覺邊上后,先是上下對其打量了一番,然后用鼻子眼哼了一聲,當做是打了個招呼。
見到這人時,林覺也先是一愣,然后笑道:“帥哥,是你啊,好久不見,你什么時候來這兒上班的?不在人民醫(yī)院干了?”
林覺倒是沒有隨便叫人帥哥的習慣,問題是這位習慣鼻孔朝天的年輕醫(yī)生姓甄,名帥,所以這么叫起來倒是沒啥違和感。
“嗯,人民醫(yī)院那小地方施展不開,容不下我這條潛龍,劉院長就重金給我挖角過來了,你呢?還是在寫你那網(wǎng)絡小說?”
甄帥一邊說著,一邊看了看林覺身上那套普普通通的衣服鞋子,又低頭看了看自己那一身名牌,不禁露出了愉悅的笑容。
從林覺畢業(yè)后回到家鄉(xiāng)東市,在東市人民醫(yī)院里頭工作的時候,甄帥就是跟他同期進去的年輕醫(yī)生。
林覺學的是口腔醫(yī)學,自然進了口腔科,甄帥學的也是口腔醫(yī)學,所以兩人進的是同一個科室......不過地位不太一樣就是了。
畢竟林覺從小就深受身為醫(yī)生的父母的熏陶,大學時期成績雖然差了點,但動手能力很強,實習期間又跟了個好老師,見過各種病歷,上手速度很快。
甄帥那邊就有點慘了,他跟林覺恰好相反,屬于徹徹底底的理論派,成績賊好,理論扎實,但問題是上臺一動手就拉了褲子,經(jīng)常是拔個乳牙拔得滿頭大汗。
以至于經(jīng)歷過了幾次病人的投訴,投訴他把汗都滴到了自己嘴里還沒把牙拔下來后,甄帥就被科室主任吩咐先打下手,不敢再輕易讓他上臺。
而林覺那邊因為動手能力強,于是很快便能夠獨自接診,兩人的差距這不一下就出來了嗎。
對于自己這個大帥鍋當了林覺的背景板這點,甄帥肯定多少是有點不爽的。
畢竟他想象中的醫(yī)生應該是氣宇宣揚,每天穿著干凈整潔的白大褂走在明亮的走廊上,每天享受鮮花與掌聲才對。
結果好容易畢業(yè)考了執(zhí)業(yè)證當了醫(yī)生,誰知干的卻還是打雜的活兒,這能平衡才怪。
但林覺卻沒在本地的人民醫(yī)院待多久,一年多后他就離開了本地,前往傳說中的大城市去追尋更好的錢途,順帶想著看看沒見過的風景什么的。
當然,顯然林覺的大城市之行相當失敗......一趟回來后甚至連醫(yī)生都不當了,悶頭回家開始寫起了網(wǎng)文,打算以后靠這個來謀生。
得知了這件事的甄帥顯然非常高興,因為在他看來林覺毫無疑問是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
以至于時隔一段時間再見到林覺后,已經(jīng)跳槽到精神病院工作的甄帥微微一笑,拉開白大褂指著自己身上穿著的那件格子衫說道:“林覺,猜猜我這衣服多少錢?”
林覺看了看他白大褂里的那件普普通通,去了牌子后啥都不是的格子衫,隨口道:“三十?”
“哼!哈哈哈哈哈!”話音未落,甄帥便大笑道:“開玩笑,我這可是gui的人造絲格保齡球衫,售價五千七,還不打折?!?
聽到這價格時,林覺不禁瞪大了眼,似乎完全無法相信這件破衣服得五千多,真是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chǎn)。
而甄帥似乎很滿意他的表情,便繼續(xù)介紹道:“看看我這褲子,prada的威爾士親王格長褲,也不太貴,才一萬六?!?
“還有這鞋子,louisvuitton的春季新款樂福鞋,小八千塊錢?!?
......
精神病院的走廊處,林覺瞪大眼睛看著甄帥介紹著自己身上那套合起來好幾萬的行頭,那真是驚訝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等甄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