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光看了看顏色,又湊到鼻尖一聞。
仔細辨別很久,她用手指摳出一坨,均勻地涂抹在手背上。
張雪亦看她這模樣,冷冷哼聲,“你無須惺惺作態。這是我差人去你鋪子里買的,半分假都作不得,你不用抵賴……”
辛夷皺眉。
這確實是她家的脂膏,沒有作假,半分假都沒有。
而且,她很難排除張貴妃是用了這個引發面疾的可能。
畢竟每個人體質不同,也許張貴妃恰好對里面的某種藥材過敏。
盡管她已經在隨同脂膏售賣的小匣子里特地寫了說明,要先在耳后或小臂內側試用,沒有異常以后再用到臉上。但是,對方是張貴妃,她不能因此而推脫責任……
“貴妃恕罪!”她先賠禮道歉,再道:“我家脂膏在汴京城已售賣多日,除了上次有人以假亂真鬧出禍事以外,從未有過不適的先例……”
張雪亦柳眉倒豎,“你此話何意?難不成本宮冤枉你不成?你看看我的臉,看看我的臉……”
她將臉頰對著辛夷,咬牙切齒地痛罵。
“本宮如此珍愛容色,怎會拿我的臉來陷害你?我看你們就是欺負人……”
辛夷:“……”
她不欺負人就好了,誰人敢欺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