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他們兩個就是他最親的人了。
“無論如何,一定要把傷害師兄的人找出來……”曹翊冷著臉說一句,站起來。
“我先走了。”
傅九衢抬頭,看著他的背影。
“吃了再走吧。你不是最喜歡吃這里的膳食?”
曹翊脊背一僵,回頭看他。
傅九衢臉上沒有多余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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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過去,寂無沒有蘇醒,可辛夷的好事卻一樁接一樁的來。
傅九衢擢升樞密副使這天大的喜事就不說了,那天小羨魚在國子學里無意間幫助的人,是高淼家的老四,而三念更是在酒樓里救了高淼家老大的性命。
未來的權貴全讓他們家兜完了。
這便罷了,第二天李福公公就領著人給藥坊抬來了一塊匾額,馬車上還拖著一大箱子官家的賞賜。
“官家說,張小娘子從前治好張貴妃,后來又治好他,眼下又治好了巨鹿郡公的頑疾,當真是醫(yī)術精湛,舉世無雙……”
箱子里的東西從馬車上抬下來,整個馬行街的人都鬧騰驚動了。
老天,那都是什么寶貝啊。
太監(jiān)唱名的時候,那些聞所未聞的稀罕名字已是聽得他們心驚肉跳了,匾額一揭開,御賜的“懸壺濟世、妙手回春”八個大字,更是金光閃閃,也不知是什么木料打造的,掛著紅綢、蓋著御印,比官藥堂還要氣派……
“張小娘子以后是不是就是御醫(yī)了?”
“真是命好啊,一個小婦人,得了官家賞識……”
官家的字,平常百姓難得看到,自從那塊匾額掛上去,沒病的人都往辛夷藥坊里擠,只為了看一看御筆親書的幾個字。
辛夷的神醫(yī)之名不脛而走。
然而,在揚州和汴京別人不提原名,在汴京,人人說到她也只是稱一句“張小娘子”,辛夷苦笑,再回頭來想,好像一切早就有了定數(shù)……
得了賞,可辛夷高興不起來。
寂無的情況很是不好。他蘇醒不過來,她這個“神醫(yī)”便擔不起。
困于如今的醫(yī)療條件,辛夷愁得不行。
傅九衢和曹翊每日都來藥坊里看望。
案子交到了開封府,衙門里派人到處走訪、調查,可沒有兇手的消息,也是寄希望于寂無和尚醒轉,天天派人來藥坊里打探寂無的傷情……
于是,辛夷藥坊有個重傷的和尚這件事情就瞞不住人。
一樁兇殺案傳得沸沸揚揚……
轉眼到了臘月,汴京城的大街小巷里飄出了年味兒。年貨、年畫到處都有售賣,一派過年的氣氛。
臘八那天下了一場大雪,羨魚帶著妹妹和湘靈姑姑、杏圓姑姑、桃玉姑姑家的孩子,在院子里堆雪人,辛夷交代他們看好孩子,自己系上一件厚斗篷,就帶了兩個丫頭出門。
今兒大相國寺浴佛節(jié),寺里會煮臘八粥分給信眾。
曹漪蘭慣是喜歡這些熱鬧,早早就約了高淼和辛夷同去。
高淼眼下和趙宗實住在宮里,出入不像以前那么方便,曹皇后把她看得緊,她要晨昏定省地侍奉,少不得拘束。
三個人在寺外長街見面,在漫天的飛雪里相視一笑,都很是快活。沒有丈夫不帶孩子,姐妹間說說體己話,好像回到了做閨女的時候。
“蔡子晉那廝近來像是換了個人似的,早出晚歸,成天忙著公務,連他娘老子都嚇得不行……你們說,該不會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吧?”
“你啊,懷疑來懷疑去也不嫌累,男人要做什么管不住,有這閑工夫,你不如管管自己……”
“我確實是閑的。辛夷,你店里缺伙計嗎?”
“干什么?”
“你看我行不行……”
曹漪蘭說得煞有介事,辛夷忍俊不禁,拍一下他挽在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