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5章大結局十五

怪不得那陣子九哥常會說起奇奇怪怪的話，有的時候思想也不統一，原來根本就是有兩個靈魂存在。

她深吸一口氣，“九哥不會同意的?！?

傅九衢的臉色當即黯淡下來，語氣說不出來的酸，“看來你很了解他嘛?！?

辛夷橫他一眼：“他是我夫君，我當然了解。”

傅九衢：“那我呢？我就不是你夫君了？”他發狠地將人摟緊，按在枕上，順便親了兩口，“辛夷，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否則，哼……”

那眼睛里熟悉的，壞壞的光芒，淡淡地從眼中迸發，讓辛夷頭皮一麻，渾身說不出的癢，像螞蟻在爬。

是他。

真的是他。

同床共枕有他，耳鬢廝磨也有他。他們有過夫妻間所有的事情，分享過所有的秘密。

“混蛋……”

沒有想到“蝴蝶”還是沒有干過“銜尾蛇”，程序的力量太過強大……

拉開門，辛夷走入凈房。

“現在宮中如何？”

三月二十，趙禎降職皇城司一干人等，自皇城使以下，全被痛罵了一通，那天以后，被羈押在皇城司獄的長公主府屬官等人，方才得以歸家。

傅九衢聲音涼涼的，看著辛夷。

辛夷：……

趙禎依舊我行我素。

各種要求奪爵問罪的札子，像雪片似的飛到趙禎的案頭。而趙禎從二月里染病開始，身子總是時好時壞。

傅九衢冷聲：“郡王妃呢？”

三月二十一日趙禎在內東門聽政，精神狀態極好。

送信的人匍匐在傅九衢的面前，泣不成聲。

專人守著？

“你說，是我對，還是他對？”

汴京小報上成日里傳播著各種各樣的流言。有人說，廣陵郡王的下屬已經招供畫押，傅九衢和父親傅廣義謀逆的事情，已是證據確鑿、板上釘釘。

“九哥從開始到現在，生活在這個時代，他所受的禮儀教育，是來自這個時代的價值觀。你和我，改變不了他，也沒有必要去勉強他接受自己接受不了的東西。你讓他奪權篡位，比殺了他還難，明白嗎？”

屋子里有片刻的凝滯。

一時間，好像不問罪傅九衢，事件便難以平息了。

“不論你對，還是他對，我都站在他那邊。”辛夷看著他惱怒的樣子，挽唇一笑。

“我是有別的辦法，可是……”

“程蒼。”傅九衢聲音清冽，帶點慍怒。

“不說這個了。咱們夫妻間的事情，容后再來扳扯，要打要罵，都隨我娘子高興?！备稻裴樯滤龤庵詡€兒，勒住那腰兒往懷里靠了靠，淡定地道：

“我們來說說眼下，你說他是不是有病，朝廷都這樣對他了還有維護的必要嗎？再說了，北宋是什么下場，我們都很清楚，維護下去又如何？毫無意義……”

高明樓死前的詛咒靈驗了，傅廣義的事情并沒有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淡忘，反而漸漸發酵，從最初的諫官請奏，到民怨紛起，不過短短兩個月。

傅九衢是趙官家的外甥，長公主的兒子，這個身份帶來的裙帶關系，最令民間不齒，也最容易引發民怨……

三月二十三日，宰輔幾人前往東上合門上表，祝賀官家圣體康復，并稱這是大宋子民的福分。

辛夷聽著他的分析，只問：“他呢？”

“他做的是最謹慎的考慮，而你是在賭……因為你沒有必勝的把握，你看看眼下的情況……賭輸了，這一家老小怎么辦？你可以不管不顧，拿所有人的性命去賭，他敢賭嗎？”

“官家，官家在福寧殿駕崩了！”

“九爺……”

傅九衢倒抽一口氣差點原地陣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