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強行趕走那些不相干的人后,天邊太陽已經西斜,彌勒開始加緊,把剩下的東西清掃,裝著人面果的壇罐打裂散掉,雜物收入石盒空間內,然后抱著大石盒,跳到山巒空高處,將其放好后,口念密咒,于空中用佛光凝成一只金光大手。
金光凝聚的大手,隨著彌勒隔空探掌,狠狠拍在人面果樹的主干上,轟隆劇響,整個山峰上裂出縫隙,人面果樹上的虬結主干傾倒,吊掛在山崖上,如藤蔓似的根部從巖石土壤中拔起,斷折處流出汩汩污血,果子與枝葉也簌簌落下崖底溪流中。
彌勒先用一記大手印,摧折人面果樹,露出地下根部,而后又放出實般若,將樹枝主干徹底切斷,扔到崖下,又用劍亂斬其下根系,并掐訣放出三陽真火焚燒,徹底抹滅這妖樹的生機。
植物妖怪天生就有缺陷,不能移動,風吹雨打就是傷害,若是有樹妖姥姥那般道行,煉出一個假身行走,人面果樹的假身和本體,只要能留存一個,或是深藏起來,或是依附其他草木,假以時日,便能重生,但是它沒有那份道行。
彌勒摧折樹干,掘其根系,以真火焚燒,忙活半天后,方才徹底斷了人面果樹的所有生機,然后收劍翹首以盼,但遠處的殺生丸始終不過來,像是沒看到一樣,不由有些納悶。
彌勒搞出大動靜,除了有必要外,更重要是想把殺生丸吸引過來,他的飛行能力有限,那個石盒又挺大,不好攜帶,所以張望殺生丸過來,但是這家伙始終不見動靜。
得,彌勒半晌等不到殺生丸過來,只能用佛光托住石盒,然后順原來路徑,跳下崖底,沿谷下溪流回到原處,但是卻不想落到崖底后,就看見人面果枝殘葉亂的樹干,倒在溪水里面。
溪水中混著紅色汁液,人面果樹的樹干已經灰敗,徹底失去生機,不過彌勒卻注意到,那亂枝亂葉中,先前看到的那只小黃馬,正四蹄刨蹬,僵著脖子在水里,仿佛要溺水般的掙扎,不知出了什么問題。
有些看不過眼,彌勒湊過去一看,只見那小黃馬喘氣如牛,雙目滲血,歪著的嘴角邊上有紅汁殘留,再細一看,人面果樹的主干芯,有被啃咬過的痕記,明顯是吃了不該吃的東西。
面對一臉慘狀,并朝自己投來求救目光的小黃馬,彌勒有點愛莫能助,他也沒辦法救對方,這不知道是中毒還是吃撐了,自己拿什么辦法救?
彌勒有些愛莫能助,但是又捱不住情況,只能跳進溪水里,打算先把小黃馬從亂枝中拉出,卻不防這過程中,小黃馬張嘴逮住一枚飄過的人面果樹,連果帶葉,一口囫圇吞了下去。
“人面果,能救你?”彌勒看到情況,忍不住問了一聲,小黃馬頓時連連垂首刨足。
彌勒也沒有辦法,只能死馬當活馬醫,隨手抄過一枚人面果,摘掉枝葉,塞到小黃馬嘴里,見它一口囫圇,然后再找再喂。
邊找邊喂,彌勒便將果子喂了個空,但小黃馬的情況依舊不見好轉,而樹上的果子已經沒了,水里的果子多已順水流走。
把樹上的果子喂空,彌勒卻是想起,自己打破了崖上的壇壇罐罐,那里還有不少用藥浸過的果子,連忙奔上去,找到兩壇完好的殘余,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下去喂給小黃馬,這小東西的肚皮快撐破了,但還是張口就吃。
吃了兩個藥浸過的人面果,原本氣喘吁吁的小黃馬,一下雙眼暴發,而后從水中暴躥起來,趴在岸邊,哇的一下,把先前吃的人面果全部吐出來,肚皮還一抽一抽,仿佛要將里面的東西全部擠出來,直等全部吐光后,探頭向彌勒索要。
彌勒覺出其意,也把藥浸過的人面果遞給它,吃下去兩個之后,小黃馬原本氣喘吁吁,精疲力盡的樣子,頓時緩將過來,渾身肌肉緊崩,發出唏律律的嘶鳴,鼓著的雙目,如同燈泡,揚蹄撩撅,精力仿佛無窮發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