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突然出聲站起來的彌勒,屋內眾人俱都投來目光,包括墻角潛入的那個光頭透明人,唯獨站在他身前的愛洲佐助,不為所動,身體突然后靠,結實撞在那透明人身上,將他擠在墻上,然后反手拔刀,倒刺身后,刀尖穿過右肋,刺入身后那人的心口,不差半分。
滿屋的眾人,俱都散開,待愛洲佐助拔刀退開,任由失去光澤的光頭透明人,顯現在屋中站起的眾人面前,然后順著墻角滑下時,其他武士方才喊出‘是亂波’的話。
“是忍者。”白車看著墻角似乎透明變色龍的男人,發出一點低呼,亂波、志能便,都是忍者的異稱。
聽著白車的話,彌勒用手肘碰了碰他,讓他不要多話,忍者常執行刺殺,這受雇于誰,為何刺殺,都是有講究的,一旦觸到豪門禁忌,很容易出事。
“佐助君,果然不愧是得到陰流真傳的劍客。”北條氏信緊捏著紙扇,將目光從刺殺忍者身上移開,露出大笑,稱贊起愛洲佐助,作出一派大將之風,一旁自有武士會意,把赤身忍者的尸體拖走,恢復情況,眾人也隨之恢復就坐位置。
“說來慚愧,這位亂波從在下身后經過時,在下才發現了對方,還要多虧了這位行者開口,吸引了對方的注意力,在下才能從容出劍。”愛洲佐助收起打刀,無視被拖走的尸體,站到原位置,先沖北條氏信一禮,而后扭頭對坐下彌勒而笑。
“真的么?”北條氏信有些意外地看向黑黃修驗服,盤腿而坐的修驗者。
“只是舉手之勞而已,以佐助君的劍術,斬殺此人,易如反掌,我真的期待佐助君的劍術,是如何斬殺那個妖物的呢!”彌勒沖劍客佐助回笑,同時向眾人回以對他的稱贊。
“哈哈,這說起來,我也是非常期待呢!”北條氏信上下打量修驗者,目光微帶亮光,同時發出似乎豪放的笑,隨后又自止住,環視眾人開口
“不過這消滅妖物的事情,還是多拜托眾位,務必要萬無一失,盡快結束這場暴雨。”
面對北條氏信的話,眾人自然要回應,不過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一個披著蓑衣斗笠,腰插長短刀的武士闖進來,半跪在地向北條氏信稟報
“氏信大人,剛才正在組織災民的上田大人,被一道落雷擊中,死了。”
“什么?”北條氏信露出驚色,被雷劈死了,怎么這種死法?
“想來那位老農說水神握著雩之矛的話,是真的了!”彌勒卻是點了點頭,話語吸引過眾人的注意力。
“為何這么確定?”北條氏信不解。
“雩者,乃漢字,從雨也,乃是古之求雨祭禮,如今大雨瓢潑,落雷擊人,必是妖物作亂。”彌勒從容開口,他不會說,自己是看過動畫,記得有個偷盜了水神神器的蛇妖反派,這個反派聯合剛才那個老農的話,能對應起來。
“真有學問,不知道你是哪里的行者?”北條氏信露出欣賞之色,以扇指修驗者。
“不敢,在下乃是自由自在的行者,您稱呼我為哈行者或者是禿驢。”彌勒對北條氏信躬了躬身,主動報上姓名,其中‘禿驢’的名字讓旁邊的晴海面色微黑。
“哈行者,禿……這些名字好怪。”北條氏信張了張嘴,目光不動聲色在屋中的僧人無雙、晴海、云涯腦門上打量,這三位可都是大光頭。
“因在下希望別人提到自己時,都能是笑意,所以叫作哈行者,而禿驢,則是因為在下仰慕宗純大師,其自名瞎驢,我便是禿驢了。”彌勒禮貌回復。
“可是你有頭發啊!”北條氏信有些忍俊不禁,一休宗純的大名他聽過,他家就是信奉禪宗的,但是彌勒可不禿。
“那是因為中土有句話,叫作不毒不禿,在下心腸慈悲,頂上有發,叫作禿驢,正好。”彌勒毫不擔憂,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