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目,早在過檔新記之前,十六歲就扎職紅棍,成為和聯勝在屯門的大佬級人物,十八歲就已經授雙花,雖然對蘇龍磕頭拜過師,但他并不像拳王順,瘋狗明那些打仔一樣,是蘇龍從底層提攜出來做的大佬。
而且斧頭俊過檔新記,稱霸尖東夜場,是因為新記大水喉寶叔給他機會,而寶叔當然是不希望新記內訌。
所以如今新記的局面看起來就像是許家人置身事外,蘇龍三大愛將則開始內訌,斧頭俊希望蘇龍退一步,不要讓新記內訌成為江湖笑柄,蘇龍則希望斧頭俊不要接代理龍頭的位置,中了許家分化他們師徒的計策。
趁新記內訌,其他字頭當然要抓住機會進軍油尖旺,所以僅剩的睇場人選,號碼幫tir,并沒有自己接手口水這間夜總會的睇場權,而是向口水推薦了自己看好,之前在北角的士高睇場的同門兄弟靚潘,畢竟大家同一個字頭,當然是趁新記無暇顧忌生意,涌入油尖旺站穩腳跟的同門兄弟越來越多才好。
可是靚潘沒想到自己剛進場沒多久,就被盤踞西環的和榮堂高佬賢帶人給砸掉了場子。
“手下弟兄傷的怎么樣?”口水一身西裝,戴著金絲平光眼鏡,看起來如同一名成功商人,此時坐在病床前的陪護椅上,微笑著對靚潘問道。
見面不問夜總會損失,不罵自己辦事不力,先關心自己和這班兄弟的傷情,靚潘就覺得自己沒有白白被砍了四刀:“各個掛傷,有三個如今仲昏迷不醒,口水叔,不是我同這班手足不夠種,對方實在是人太多,我十幾個弟兄全都倒下之后,夜總會才被他們砸場,對方也被我們砍翻二十幾人?!?
口水拍拍靚潘掛著吊瓶掛水的手臂:“我知,放心,湯藥費我來付,你安心養傷,聽人講,昨晚大摩帶越南仔與大圈仔把蟹王掃平,老榮那班人當然是借助這件事來油尖旺搞搞事,看下能不能勒索我這個老東在尖東的水喉,拿到些油水?!?
靚潘吸著冷氣,用手輕輕碰了一下臉上包纏的紗布:“可惜老榮借口蟹王玩老強,用江湖規矩堵口,不然我早就一個電話打給tir哥……嘶……”
“那個叫大摩的馬夫準備響朵呀,搞這么大陣仗出嚟?”口水嘆了口氣:“我是老東叔伯,雖然我他老母都未見過蟹王幾次,不過這種事老榮選我擺上臺都不算壞了江湖規矩,大圈仔,越南仔,老榮……想借我的夜總會響朵,當我口水是流架?你安心養傷,我找人搞定他們,阿福啊,打電話給北角的陳先……”
口水坐在陪護椅上說到最后,打定主意,開口讓自己的司機打電話,就在叫阿福的手下剛準備拿起移動電話撥號時,外面靚潘一名從北角趕來醫院照顧他的弟兄快步走進來,朝靚潘使眼色,靚潘大聲說道:“口水叔又不是外人,講啦?”
小弟開口說道:“大摩帶了果籃鮮花過來探傷,被認出的兄弟堵在醫院外?!?
“他一個人來?”靚潘還未開口,口水雙眉一挑,搶先開口問道。
“是呀,口水叔,他兄弟花九留在停車場,未有跟上來?!毙〉芸聪蚩谒f道。
口水與病床上的靚潘對視一眼:“你同大摩打過交道咩?他做人如何?”
“缽蘭街大摩出了名會做人,之前同他打過幾次交道,場子生意好的晚上,我找過他調馬救急,他都不抽水嘅,昨晚他趕去時都在勸高佬賢不要動手,高佬賢罵開他,自己主動帶人砸場,大摩從頭到尾都未踏進過夜總會一步。”
“聽你講的這種人,明顯不是會搞大新聞插旗響朵的打仔,這種馬夫最好的收場當然是因為馬夫生意做得好,客源夠多,最終被大水喉看中,開新場請他去打理生意,分他一些股份做合伙人,半路從馬夫轉行準備做雙花紅棍呀?”口水吐了口煙霧,語氣有些疑惑。
靚潘想了想:“會不會是準備借這次機會,搶口水叔你夜場的股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