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只是一個人的話,我有七成把握,武器的事,我自己可以解決。”建鴻羽用手輕輕敲擊了一下案面。
“要不要請雍州侯加入,這樣嫁禍給于家就毫無懸念了。”孔露華詢問帝后的意見。
“他現在剛剛得到點甜頭,正熱乎著呢,看不清大勢。”帝后多少有點不安,“另外,他自小跟著那個人長大,我怕他下不了手。”她停了片刻又說,“這種事,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份危險這次就不要叫他了。至于嫁禍于家的事,你認為在追究責任時,他會支持誰?”
孔露華點點頭,又問建鴻羽,“那現在關鍵就是,事后怎么解決王宮外的步軍司兵馬?那可是掌握在于家手里的。”
“必須設法派人出宮,以護駕勤王的名義,調幽州部隊回來剿滅叛軍。這個事,看來只有你能辦了。”建鴻羽期許的望向孔露華。
“部隊的高級指揮官都在城內,會不會對作戰造成影響?禁軍護府近衛軍是天下精銳,步軍司部隊又長于防御,有把握取勝嗎?”孔露華追問。
“影響肯定是有一些,但幽州玄鐵軍隨我征戰多年,已經練成節制之軍,只要回到議事廳視線范圍,我就可憑金鼓旌旗實施指揮,沒有什么大問題。”建鴻羽評估著態勢,“能調回的部隊約有五萬,雖沒有達到進攻作戰取勝所需的三倍于敵人兵力,但于萬映沒有指揮大規模軍團作戰的經驗,能采取的戰法可想而知,我以為不足為慮。”
“步軍司第一副指揮使申奉敬還是比較熟悉軍務的,那個人專門令他輔佐于萬映。”帝后說。
“于萬映嫉賢妒能,沒有義帝坐鎮,是不會聽別人意見的。申奉敬這個人,我也了解。他為人謹慎,唯命是從,專于防守,懂得合戰以正,算得方面之才,實操步軍司是用其所長。但他膽魄不足,立斷猶豫,短于進攻,不知致勝以奇,算不得專閫大將,取勝也還是有可能的。”建鴻羽思忖著。
“那個人將禁軍、羽林軍和玄鐵軍的兵符隨身攜帶。得手后,若是找到兵符,露華調兵自是沒有問題。”帝后進一步考慮,“若是找不到兵符……”
“進出玄鐵軍的關防,以及調動玄鐵軍的部隊,憑我的手諭可成。”建鴻羽說。
“羽林軍的關防,我可以想辦法打通。”帝后猶豫道,“只是該如何讓步軍司放行?”看看建鴻羽、孔露華均不作聲,帝后知道兩人也無良策,“要是那樣,我就寫一道手諭,聲稱動了胎氣,需要露華連夜出宮,為我尋幽州名醫保胎。到時能不能出去,還得看露華的應變了。”說完,帝后看向孔露華。
“沒問題。至少有七成勝算,值得一試。”孔露華決絕的應承,“要是拿了帝后手諭,我還出不去,我孔露華也就不過如此了。”
“你可以帶走一百親兵,實在不行,就強行闖營。”建鴻羽關切的補充。
“不用,一百人對突出兩萬人的關防而言,并無補益。只會徒增嫌疑,甚至打草驚蛇。我一人前往,反而成功把握更大。到時,我自有辦法,讓守軍放行。”孔露華看著建鴻羽說,“只是你一定要擋住于萬映派來請示義帝的使者。”
“毫無問題,沒有義帝召見,擅闖羽王宮者死!我看誰敢作仗馬之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