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揮使,應該不至于吧?如果玄鐵軍無詔前來,不就等于謀反了嗎?退一步說,即便他們真的攻來,我們的兵力足夠在攻城圈外,再建一道防御圈。近衛軍本來就長于防衛,步軍司部隊更是騎兵的克星,在他們能突破防線之前,我們肯定就破城了。擒賊擒王,抓住建鴻羽,量他們不敢跋扈。”申奉敬舔了一下上嘴唇,“再說,若真出現這種情況,我們更不能輕易損失兵力,畢竟我們的兵力也只夠建兩道作戰陣線。”
“你覺得就你懂軍事,是不是?”于萬映滿臉憋的通紅,“我問你,咱倆到底誰是本堂正官?我再問你,要是貽誤戰機,致使陛下有個閃失,哪怕是少了一綹頭發,你擔當得起嗎?”
申奉敬看到于萬映搬出義帝安危來壓自己,覺得再說下去也沒什么意義,于是放棄了爭辯,在馬上一拱手,“您是本部正印,一切按您的命令辦!”
“剛才我就是太信任你了,才導致延誤了半個多時辰,要是出了問題,到時再治你的罪。馬上調整戰術,全軍立即全力攻城!”于萬映一副大權在握的樣子。
申奉敬心里一陣說不出的膩歪,臉上卻不見任何表情,嘴中稱道,“是!就請指揮使親自指揮,一切按指揮使的命令辦!屬下這就去傳令。”說罷,打馬離去。
羽王宮碉樓的頂樓上,賀平章請示建鴻羽,“指揮使,步軍司調整戰術了,黏住我軍的部隊開始后撤,有轉向密集陣型發起沖鋒的可能,我軍應如何應對,請示下。”
“這不是申奉敬的作風,看來于萬映接管指揮權了。”建鴻羽揮手對一個傳令兵說,“去給我找把椅子。”
傳令兵應聲而去。
建鴻羽這才又對賀平章說:“步軍司是專職防衛的部隊,本來就不配什么攻城器械,這回就更不可能有了。他們能采取的攻城戰法很有限,你覺得會是什么?”
“無非尋個巨樹撞門,或是結龜甲陣疊羅漢爬墻。”賀平章淡淡的回道。
“都很原始,你能猜的出,想必應對之法也是有的?”建鴻羽以一種期許的眼光看著賀平章。
“追隨指揮使和陸參贊多年,屬下再笨,也還是能記住一些的。”
“那就好,以后知道怎么辦的事,就不要再來問我了。”建鴻羽滿是信任,“這種事,你原來的上峰陸參贊就從來不會問我。”說到這,他流露岀一絲惆悵,“以后你也要向他一樣。”
“指揮使放心,我這就去安排。”賀平章一躬身。
“擬完令,就發吧。”建鴻羽坐到傳令兵搬來的椅子上,閉上了眼睛。
“是。”賀平章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