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我們的過去,對你而言就一點意義也沒有嗎?”若雪不服氣的爭辯。
“你太不會談判了。你說的這些,除了讓我感到痛苦和難過外,一點其他作用也沒有。”戚樸噌的站起來,雙拳緊握,小臂微微顫動。
“請你聽我說,”若雪使勁拉了拉他的衣角,“如果你知道京城淪陷的那天,到底發生了什么,如果你知道真實情況,也許……”
“我什么也不想知道。無非是一個又一個的借口,你不過是為了得到你想要的東西罷了。無論你再說什么,我也不會相信。就請你不要再介入我已經正常的生活。”戚樸粗暴的打斷她。
“你有什么資格這么說?就像你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誰沒受委屈?誰沒有難處?”若雪也被激怒了,她輕蔑的說,“你只為自己一個人的情緒,為一個女人帶給你的傷害,就不顧月家滿門的犧牲和戚家滿門的罵名,干出這般毀滅大淮的事。你無情、無義、無理取鬧,你……你無恥……”
“你怎么就斷定,這是我一個人的意思?”戚樸看她的眼神像寒霜一樣冰冷,“我自己閑的沒事了?這個時候,千里迢迢跑到這么一個窮鄉僻壤來拿這個過所,就是為了要專門難為你的?你覺得我會未卜先知嗎?”
若雪極力控制情緒,使自己冷靜下來,“喔,守之,對不起。但是,你是我們最后的希望。不管怎么說,過所現在在你手上,你能決定這件事。你如果不肯幫助我們的話,金懷玉就很有可能會死在金城。”
“那又有什么關系?你,我,所有人總是要死的,金懷玉也不例外,無非是個地點的問題。你來金城的路上,也看到了吧,沿途死了多少人?每天金城里,你看不到的地方,你知道又會死多少人……”戚樸突然停住,不說話了。
因為一把鋒利的匕首抵在他的胸口上,一把握在若雪右手中的匕首。
“好吧,道理我和你都說明白了。什么辦法我也都試過了。你別怪我,我非要那張過所不可。”若雪柔美的臉底涌出一股猙獰。
“終于揭開底牌了嗎?舌頭解決不了的問題,終于要使用牙齒來解決了嗎?”戚樸反而露出一種欽佩的神情,“我的武功,你是知道的。如果我想反抗,你毫無勝算可言。”
“不試試怎么知道,是你把我逼上絕路的。”若雪渾身散發出隱隱的殺氣。
“可是,我不想反抗。”戚樸向前頂了一步,讓刀尖刺破他的胸口,血順著匕首流出來。
“別耍花招,把過所給我!”雖然握住匕首的手,因過分用力而失去血色,但是若雪并沒有任何的退縮。
“我怎么可能把它帶在身上,早就藏起來了。”戚樸低下頭,聚精會神的看著刺入血肉的匕首,仿佛它刺入的不是自己的身體。
“告訴我,藏到哪里了?”若雪知道戚樸藏的東西,沒有人能找到。
“我拒絕。”戚樸面無表情的抬起頭看向若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