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不會討巧,但即便是討巧也是學有不足,腳踝依舊被崴了下。
他一聲呼痛,仿佛能聽到自己骨折的聲音,但樓上群人高呼卻令他不可松懈。
行伍一咬牙,趕忙朝著大門的方位跑。
那些人有見著行伍這一跳的也試了幾個,下去力沒找好都摔得不輕,更多的人還是從樓梯自上而下的跑來,路過一樓堆放器物的地方便各個順手抄起了家伙朝著行伍跑。
若說那些身形單薄的管事人,行伍自是不懼;但現在,一群膀大腰圓的漢子手持各種武器就飛奔而來,看得行伍是心頭發虛。
他又加快了幾分腳步,那紅影卻在他心頭嘲笑:“沒能耐的小子,一群奴隸也打不過!”
行伍心頭早就燒起大火,此刻哪里還管得著敬與不敬?當下破口大罵:
“千刀萬剮的女鬼!沒點能耐只會使喚人!”
話音未落,這就在眼前的木門突然天地倒轉,等他一個趔趄滑倒,這才發現不是門轉了,而是他自己轉了!
“女鬼還是個小心眼子!”行伍往地上啐了一口,不等再罵,背后窮追不舍的人群已上來;他被圍在其中只得手足并用的擋這齊聚而來的鐵拳攻勢。
不等片刻,行伍身上已是淤青一片多處掛彩,而自己那柄短刀早已不知去向,倒是這眼前是道道光影晃得眼暈。
行伍終于不支倒地,眾奴隸被人喊退,人群又在頃刻間散開,場中只留下那個奄奄一息的人。
來人將之半提起,四目相對,對方瞇著眼問:“是你?!”
行伍此時已是出氣多進氣少,哪里還能回答?
“你不是來換鹽的。說!你想做什么?!”
行伍不答話,那人一只手掌住行伍下顎,這位置恰巧被人打得腫了,當下眉頭一皺痛呼出來。
此時有人同那人耳語,那人立刻將目光轉向三樓。那處的某個房間,依舊隱隱有光。
他回過頭審視行伍:“你想救他?!”
行伍趕忙搖頭,但那人似乎已經坐實了自己猜測,只向人使了個眼色,然后冷冷道:“拖出去,打死!”
行伍心頭大急,這簡直是天大的冤枉;而這時候自己卻在不受控制的情況下開口了!
他先是不知哪兒來的力氣掙脫那人大手,隨后又在硬沙地上“砰砰砰”磕了幾個響頭,口中求饒道:
“大爺饒命!大爺饒命?。∈俏矣醒鄄蛔R泰山,行路多日沒了米糧見著這里好東西多一時鬼迷心竅……我沒有去救人,里面的人我都不認識……我只是想討口飯吃……”
嘰里咕嚕說了一堆,那人狐疑地看著他:“上我這兒偷雞摸狗?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行伍連連點頭:“是我鬼迷心竅,是我鬼迷心竅!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您賞我口飯吃,我什么都會做,什么都能干……”
此刻,別看行伍孫子做得如此嫻熟,但這心頭卻是對紅影破口大罵。
他是誰?他誰也不是,但就有一個身份——虎鷹鐵騎的士族!
想他虎鷹鐵騎以往都是這個荒漠的和平維護者,誰人見了不都得乖乖鞠躬打聲招呼的?他們虎鷹鐵騎有甚者還被人稱之為“好事者”和“地閻羅”。
這么威風凜凜的一支隊伍,他作為如此威風凜凜的這支隊伍中的一員,怎么能像現在這般對著一群粗鄙之人點頭哈腰、跪地求饒?!
這不是他,這絕對不是他的本意!
但問題就在于,現在即便不是他自己的意愿,他也還是會做出那些令他不齒的動作和說出那些讓他起雞皮疙瘩的話。
現在的行伍就感覺自己似乎被架空了。
周圍一片漆黑,上不著天下不著地,什么也看不見摸不著,卻又能親眼見著自己的一舉一動,聽著自己說的話。
他最終意識到,這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