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劍的守衛(wèi)先是一愣,而后大喊一聲,手臂青筋暴起,太陽穴微微凸出,顯然是使出了吃奶的力,可他手中劍卻連同半分也沒下去。
與此同時,另外兩個要綁這瘋子的人也來了,他二人對視一眼將手中長鞭甩過去欲要纏人,但在長鞭甩出去的時候,瘋子原本閉著的眼睛忽然睜開,瞬間兩條電芒也似的目光射得二人沒由來的心中一顫,讓手中長鞭揮出去的力道虎頭蛇尾,最后僅僅在人家身上稍微那么一拍,沒了作用。
“下來!”見水中二人大勢已去,瘋子沉聲呵道;卻不怎么見他用力,握著劍鋒往下一拉,頭上那個守衛(wèi)身子一晃“噗通”一聲落到水里。
這湯池還頗有點深度,他頭朝下栽進(jìn)來頓時手忙腳亂的要吸氣便把手里的劍給松了;等這人折騰完水浪再起來的時候,那瘋子已手橫著劍把玩起來。
厚背鐵劍在他手頭如同孩童玩具,即便是磨得锃亮的劍鋒也沒有傷著他絲毫。
幾個守衛(wèi)互相看看,都知道怕是攤上個狠角色,眼看自己手中兵刃盡數(shù)被繳大氣不敢出。
“大膽乞兒!竟敢在帝國城內(nèi)放肆!”見周圍人均被這蓬頭垢面的瘋子驚住,岸上的守衛(wèi)大喊紛紛拔出兵刃往這邊跑;然而那個帶頭高呵的人卻沒跑幾步,只聽“嗖!”的一聲,周遭水波映著陣光影,只覺著有什么亮色一閃而過,隨后那前一刻還叫囂的人便腦袋搬家,哼都未曾哼一聲,直接倒地。
頓時無頭尸體鮮血順著岸上斜坡流入湯池將水染成紅色、一顆孤零零的頭顱“咕嚕嚕”的滾到了那群呆若木雞的奴隸腳下。
見這情景,還待向這邊跑來的守衛(wèi)不由駐足。
待得那瘋子不由分說的捏碎適才提劍刺他的人的頭骨后,他繞過另外兩個被鮮血噴濺成血人的守衛(wèi)走至池子中央,看著岸上的人一字一頓的道:“我要沐浴。”
聲音平整而低沉,狼心狗肺得毫無波瀾;而那雙眸子卻是過分的明亮,在臟兮兮的臉上宛若深淵中惡魔的凝視。
即便這樣的目光盯著的不是行伍,他此刻也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暫時忘記了深秋的寒冷。
僅存的守衛(wèi)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間被這瘋子暴虐殘酷的殺人方式弄得是想上又不敢上,示弱又不甘心。
“我要沐浴!”見那群人沒有動靜,這瘋子又重復(fù)了一句,語氣加重一字一頓。
這時才有一個像是領(lǐng)頭的守衛(wèi)對著另一個人點點頭,那人跟他眼色交流了片刻后小跑著離開了。
“你……是荒漠阿斯帶來的奴……高手?”領(lǐng)頭人手持兵刃將攻擊形態(tài)改為防御,口頭上的稱呼也稍微客氣了些。
瘋子沒有回答,只帶著紅色水花慢慢走到岸上來;他不似別人誠心洗澡,因此甚至連那條破爛的長褲都沒脫下。
但赤.裸高大的上身卻顯示出無窮的力量,一塊塊肌肉好比一塊塊堅硬的石頭堆砌而成,張弛有度,線條剛毅澎湃卻又堪稱完美順暢,即便不看那張臟兮兮的臉也會覺得這是個頗具野性魅力的男人。
眾奴隸都趁此機(jī)會好好的打量了他一翻,一來是這人身段實在太過出類拔萃,二來是真的出于好奇。
但那幾個守衛(wèi)就不一樣了,他們只是小心翼翼的后退幾步,而隨著這瘋子一步步靠近后,他們便下意識的將退守變成了一種包圍,幾個人將這瘋子圍在了中間。
“……聽西譚八爺說荒漠的阿斯會帶個人來贏得角斗士最后的獎勵,說的是你嗎?”
帶頭的守衛(wèi)警惕的看著那個人,他現(xiàn)在得靠拖延時間爭取機(jī)會,也不知道剛才那個出去報信的人有沒有理解他的意思。
“我要沐浴!”瘋子似乎只會這一句。
“已經(jīng)派人請示了,這樣的事我們做不了主。”
守衛(wèi)說完這句后便見瘋子再也不說話了,他將那雙亮得令人生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