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余盯著那人半天說不出話來,見他不言語,那人又輕笑幾聲有些自言自語:“告訴你這些做什么……反正,真正能說得上話的,已經知道了罷!”
說著眉頭微蹙,又將狐裘攏了攏。
大余一臉古怪的看向這個妖族人,因為據他所知真正的妖族,也就是有資格生活在妖界里的妖族人對于寒冷炎熱根本就不會放在心上;而這位卻是出奇的反常——似乎很怕冷。
其實現在雪早停了,也不在化雪時間,并沒有太過寒冷,至少大余覺得連自己這種只著了件棉襖的都能抵抗寒意,對方里三層外三層更不該覺得冷。
但過了不久他就發現,那個妖族人的狀態好像并沒有他想像的那么簡單;因為細看之下,那人外露的手和臉上都掛著一層薄霜,這種薄霜并非外界所染而是由他體內向外滋生的。
大余剛想上前問這是什么情況,而后身后幾個腳步匆匆;一個男人不善的聲音傳來:“你是誰?!”
大余轉過身去,只見籬笆口有幾個男男女女,問話的便是帶頭的一個男人,這男人在身后人群里脫穎而出,不知道是不是也是妖族人;但瞧著發色和眸子的顏色都挺正常,除了身長挺拔長得很不錯外,其余并無“異樣”。
見大余臉上蒙著布,那漢子首先瞧了瞧斜靠著的妖族男人,但見那人對他無所謂的笑了笑,這才將心放下;沒再理會大余,帶著身后那幾個躬身屈膝的人朝那人走去。
“你若要在這里歇息,就到后面的柴房里。”那位銀發金眸的妖族人發話了,不過語氣里并沒有什么挽留的親切。
大余如何聽不出這敷衍?當下只客氣兩句然后拿了東西繼續啟程。
“尊主,他是?”煌山面有疑惑的問。
這被稱呼為“尊主”的自然就是從囚滔島出來尋他所尋的無鋒;以他們的腳程本當不該在此停歇,只是路走到一半,無鋒發病,煌山不得不與他就此落腳。
若要問這籬笆院里原來住著誰他們可就不知道了,反正不管住著誰也都被殺了;紅刀子進白刀子出,沒有用任何術法,只扮做土匪行徑,再隨手掠取些這家中僅存的錢糧……
反正這樣打劫的情況于神川之上屢見不鮮,他們也就將就效仿人族習慣,既能躲過神眼又能順利辦事。
無鋒沒回答,只是手指有些僵硬的指了指煌山身后跟著的一串男女道:“過來。”
那些低眉順眼的人便一個個走上前將無鋒圍住,無鋒抬頭看看,見還算干凈于是問煌山:“都是什么人?”
煌山指著三個女人回答:“這三個是清馨苑的紅妝。”,再指了指兩個男人:“這兩個是桂香苑的清歡。”他想了想補充道:“都是剛進的,不是什么紅人,錢都結清了。”
“嗯……”無鋒點頭表示滿意,他要的便是這樣的人,若是紅樓里大紅大紫的姑娘、小伙,一旦失蹤得多了,不說老鴇們必然報官,就算是這些人的嫖.客只怕其中也不缺乏什么高官富豪的搜尋。這會給無鋒二人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但新入這灘皮.肉生意的可就不一樣了,默默無聞還沒什么大客。這種人只要錢給夠,死活就沒人管。
他讓那些個低著頭頗有些緊張的男女將臉抬起,然后便在對方明顯的驚詫和驚艷的神色中,找出一個相對好看的女人,對煌山道:“這個吧!”
說罷煌山將那仍自驚呆的女人拉到一邊,送到屋里去;而剩下的人,則在一陣激動心跳下被無鋒一起吸魂入體,于掙扎無果后齊刷刷的倒地死亡。
或許,他們在死的前一刻想的是與這個極美的男人發生一些期許而不可言說的事,那便是對他們這種做皮.肉生意的人的一種天大的恩賜。
但現實卻往往與結果相去甚遠,還沒明白到底發生什么,這群人就死了。
將眾人魂魄吸食完,無